外,更重要的是榆城的市场不足以容纳这么多的作坊工,只能扔到农庄以等到市场开拓后将他们直接调到作坊上。
思索了两天,确定这个办法在作坊工和农庄联合最终反抗取得国人身份之前不去实行,他还需要这些人帮助自己给那些既得利益者施压,如今只能先苦后甜。
二月中旬,从夏城来的第一批封地主和里司之类的人来到了榆城,陈健陪着他们参观了两天,随后连通一批新式农具一同运送到了曼辕所在的农庄中。
除了国人见过的犁铧锄头之外,还有一样他们没见过的工具,陈健称之为耧车,也就是原始的播种机。
做出这东西难度不大,甚至可以说毫无难度,没有丝毫的机械传动,全靠重力和惯性。
种子装在木斗中,木斗的背面是一个小斗,小斗下部是三个下种口。
下种口的前面是三个很小的犁铧,用于破开垄顶,种子从下种口落下,既保证了一条直线,又能保证种子的深度,以免太干燥影响发芽。
而整个工具的关键就在于如何控制种子从输种管中下落的数量,所以肯定不能直接在大斗的下面挖三个洞,那样的话种的比收的还多。这就需要后面的小斗和输种管,通过一根绳子拉动大斗,大斗的背面有个小孔,大斗稍微一摇动,种子就会从小孔中悠出来一些进入小斗,再从输种管中落到土地中。
只要人掌握了摇摆的节奏,就可以保证完美的耕种。前世在机械条播机普及之前,中原土地上大部分还是用耧车这种没有一块铁的工具,一个技术水平很高的短工可以利用手的操作,让一亩地的种子用量从十斤到四十斤不等,这取决于地主对待短工的态度,而对雇工来说只是手一抖的事。
所以形成了一种耕种时节吃肉吃白面的雇工习俗――不是出于善良,而是一种双赢的智慧,反之就是互相伤害。
当然,即便技术再差,陈健估计也比用手播种要强,而且会节省很多种子。
用手播种,需要一个人在前面用锄头挖坑,后面一个人背着个袋子弯腰撒种,顺便用脚把种子埋上。算起来一头牛拉着耧车一天能干的活,需要两个人忙十天左右。
陈健的想法是先在一个农庄推广,然后一年后将学会了使用这种工具的人打散,分散到其余农庄,互相学习,这样是最快的推广方式。
至于说夏城的国人,那自然是要他们学会回到夏城传播的,技术传播是有延后性的,这些人陈健准备留他们在这里直到秋天。
等他们学会了各种新式农具的使用后,可以将封地的半奴隶制度变为地租制度,而随着货币化的进行,这些地租又可以集中起来建造新的作坊,用新工具解放的人手参与到非土地之外的事情当中。
如今榆城作坊的木工司所能制作的耧车在今年只能供最多两个农庄使用,陈健打算将这件事以公产技术入股、老国人以私产和奴隶参与的形式将这一行分担出去,让他们别把眼睛都盯在土地和奴隶上。
而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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