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
黑衣卫们拿着皮鞭,当着众人的面开始抽打最先站出来的几个人,后背被打的血肉模糊,却咬着牙一声不吭。
陈健也懒得看后面的行刑,对身边的人道:“看着点,死了拖走喂狗,不死的话确定能干活了再雇他们做活,免得浪费粮食白吃饭。也就如今缺人,要是人多,我直接不雇你们了,你们饿着去吧。”
临走的这番话像是在点醒那些人,陈健也不知道他们能不能听懂,自行先回去了。
夜里,泽趴在木板上,几个没挨打的人在替他清洗鞭伤,十几个人围在他周围道:“嗟,你不该想要站出来,别听那个姬夏在那胡说,什么敢做不敢当,什么我们替你挨打。难道你是为了自己?还不是为了大家,他那么说无非是让你在道德上过意不去,可他要是讲道德,哪里会不给大家发冬衣?凭什么用道德来约束咱们,自己却不遵守?”
“你要是连这个都不明白,大家也不用敬佩你了,你就是个蠢蛋。”
嗟苦笑了一声,冲着众人致谢了几句,摸了一把火辣辣的后背,什么都没说。
直到泽等十二个人来看他的时候,他才悄声道:“泽大哥,前几天我夜里去学堂听课,那天姬夏正好在那讲,说是农庄那边种麦子出事了,给我们讲做什么事都不能一成不变,要不同的事不同应对。”
“今日临走前又说了句实话,如今榆城人不多,想要把榆城建起来还是要靠咱们,还不到像咱们这样的人到处都是以至于大家为了活命,求着他们雇佣咱们甚至主动要求比这还少的钱贝。”
“我觉得,咱们还能争取争取。这一次败了,总要知道为什么败了,要我说就是只靠咱们冶炼司的这点人根本不行,就算咱们都被杀光了,也不过几百人,他再找就是。咱们也该琢磨琢磨这一次为什么败了?为什么要相信姬夏会同意?要我说,就是咱们心里面还是觉得他与以往那些城邑的首领不同,总觉得他虽然嘴上说不是好人可心里未必不会可怜咱们……现在也看到了,靠人可怜没用,就算他可怜了,将来他死了怎么办?他离开榆城了怎么办?指望下一个人还能可怜咱们,可怜咱们的孩子?”
泽点点头,对于嗟身上的鞭伤并不在意,这点伤不算什么,又是初冬不会发霉腐烂。
“你这些日子的课没白听,东西也没白学。说说吧,你想怎么办?”(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