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在哪里离谁近也的确会有冲突。
姬云喝了酒,脸上有些红,叹息道:“你们也知道,我以前做过收税官,做过错事。你们还没做过错事,和我不一样啊。这条路修完了,下雪了,也的确比背着快,可万一要是不如背着快呢?我就想,反正我也是犯过错的,索性破罐子破摔,你们却不能有这样的闪失啊。”
众人又急忙谢了姬云,姬云摆手道:“自家兄弟,都是夏城出来的老人,谢什么?我这还多做了三十套爬犁,不多也不够用,可是你们都没做,便一家匀给你们些。离我这条路近的便少些,远的便多些。”
“姬夏把这么大的事交给咱们,咱们也得好好做,多挖矿石才行。哪还分什么彼此?姬夏要的是咱们这千五百人的矿,可不是一家的。以后咱们还要在一起多多琢磨怎么才能又多又快。”
围坐的几人想到之前喝酒时候对姬云的评判,一时间都有些不好意思,又看姬云醉眼朦胧仿佛无比压抑,都有些理解姬云之前的讨好行为:毕竟姬云犯过错,和自己还不一样,即便不说,只怕还是有苦衷啊。
本以为姬云这一次不会让他们用这条路,没想到姬云不但主动提出来,而且还要借给他们三十套爬犁,这可真是帮了他们大忙了,这时候一个个信服无比,喝得多了竟有人说起之前的话,连连说当时是把姬云当做小人了。
姬云也不在意,仿佛醉了一样敲了一下碗道:“哎,都过去了,这算什么呢?我在夏城的时候,一要学规矩,就要把我拎到广场,让我解释不准损公肥私是什么意思,最多的时候一个月要解释十几次,早习惯啦,你们不用在意。”
“明日一早,你们便来把爬犁拉走。这路不是我姬云的路,是咱们夏城的路,夏城人自然走得!”
众人更是信服,连连夸赞,热闹了半夜等到人都走了后,姬云叫女人点燃了油灯。
“你先睡,我写些东西。”
用雪搓了搓脸,借着昏暗的油灯,拿出陈健送给他的毛笔木简,用这些天苦练出来的字,细细地写着一些事。
大致的意思就是:“姬夏,我之前修了路,趁着下雪用爬犁运矿石,每天可运五六十万斤,人不疲乏。”
“我想,车轮昂贵,又需要用来换粟米粮食,不能配发矿山。矿工背,又太慢,每天背五六趟人已经疲乏不堪。”
“就在我想不出办法的时候,想到了姬夏在铜矿伐木时候的办法,趁着夏天多砍伐树木,等到冬天利用雪道从山上滑走。这样的智慧我一直记在心中,也正是这种智慧让我想到了办法。”
“冬天天冷,挖掘不易,不能洗矿选矿。可是天降大雪,正好可以运输。”
“春夏天暖,容易挖掘、选矿洗矿,可是路途太远没有车辆只能靠人背。”
“我想,冶炼司如今还没有运走矿石,年前积累的应该够用到明年冬天。从明年开始,春夏多挖,堆积在路边,秋天选洗。”
“等到冬天的时候,下雪又冷,穿的又多,土地又硬,这时候就不再挖,将春夏挖掘的矿石,利用爬犁运送到河边。这样矿工不累,肯定比以前运的更多,也可以省出不少矿工。”
歪歪扭扭地用匮乏的文字表达出上面的意思,又在最后写下了自己的名字,几天后榆城来运送食物的船到了后,姬云将木简包裹好,叫人捎给陈健。
等了许久,也没有等到陈健的回复,只是半月后来了几个夏城人在矿山转了几圈,什么也没多问就回去了。
姬云脸上淡然无比,心中却是焦急难捱,可是那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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