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货物,哪怕是兵器火药,只要你有足够的陶贝,通通可买。
对此,有人算了一下,以现在每天干活发放的粟米陶贝,要买一柄青铜剑得不吃不喝地劳作二十五年,中途不能生病不能吃肉不能换衣衫,能不能活那么久还是未知数。
开放的购买制度,在生产力不足的条件下必然会产生物资短缺。不过整个榆城有资格消费的,无非就是那些调集来的夏城人和各个城邑的亲贵子弟,所以供应充足。
近万人中名义上都是人,实际上是人的不过七八百而已。
在陈健说完这些规矩后,红鱼悄悄找到陈健,问道:“咱们现在缺人。你这么弄,一旦有人攻打咱们,这群人根本不可能帮咱们。他们和城邑毫无关系,城邑不是他么的,他们自然不会去保护,你这样做不对啊。”
陈健笑道:“我知道。先苦后甜啊。而且得靠他们双手去争取才知道可贵。我施舍给他们的,他们不会珍惜。再者万一哪天我死了,没人施舍了,他们又没抗争经验,随便卖个好他们就感激涕零,那可不行。我也得知道这群人的心性有没有资格做夏城人啊。”
“再者,我如今把他们当自己人,我去哪弄那么多肉、面、菜供应他们?就算多发陶贝,他们除了粮食外也买不到东西啊,到时候我再按照咱们有多少布、肉,重新烧制专门换这些东西的陶贝?”
“前者是他们的心,后者是咱们的物。第一条咱们控制不了,第二条怎么也得到明年秋天村社农庄建好之后才行。”
“不急,一两年内打不起来,等真打起来的时候,我保证这群人会和咱们站在一起。”
红鱼失笑地耸耸肩,又聊了几句,送陈健上了船。
目送离开后大约猜到了陈健想做什么,拿出一卷木简,告诉监工的人,任何告密的都告诉她,说是要记录下来以便赏赐,任何告密事件不得私自处理,必须记录下来。
随后她又回忆着陈健和自由奴隶们讲的那番话,越发觉得不对。
实际上扰乱作坊正常生产这个规矩说的很含糊,砸毁熔炉也包含在扰乱正常生产当中,再者互相串联这种事其实比自发地砸毁工具更危险,可处理的结果和遭受的刑罚却恰恰相反――串联不过是鞭刑,砸毁工具却是绞刑。
她知道陈健绝不可能记错了,说反了,仔细琢磨了许久,忽然明白过来。
这些规矩,分明是陈健是在鼓励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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