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人少地远,可是这一仗你们也知道了,有了火药炸城,再不是征伐一城需要数月积年的时候了,到时候沿大河而东,只怕咱们族人都要沦为奴隶啊。”
几个人还不明白粟岳的意思,但粟岳说的这种威胁在刻意捧杀的百人破城的传言后变得近在咫尺,姬夏虽然和众人有盟誓,但盟誓难道是不能打破的吗?
粟岳在昨天曾经犹豫过,是不是要趁着这个机会和陈健撕破脸,纵然夏城兵士悍勇但在大野泽附近的人并不多,夏城的构架又和其余城邑不同,刚刚从山中走出氏族将散未散,掌权的都是陈健的亲族,陈健大权总览,一旦将其击杀,整个夏城就会溃散。
可是想到陈健给他铺出的种种未来,他又舍不得,想到陈健真的能不藏私地将各个城邑的亲贵训练出来,教授火药使用之法,自己便能做到当年华都不曾做到的事,威望当如日月无人撼动,夏城虽强可是距离遥远,这些功绩绝不是夏城人能做到的。
杀死陈健,不用火药、训兵之术,想要完成那样的功绩,只怕要百余年,粟岳知道自己活不了那么久,所以那种鱼死网破扼杀萌芽的心思只是闪过一瞬便消失。
但他却不能不提早防备,所以这次召集自己最亲近的盟友说出这样一番话就是为了这个目的。
等众人都在望着他的时候,粟岳长叹道:“夏城人常说,如果嘴唇没了牙齿就会寒冷,又说若将一个看似坚固的屋子拆开,木头柴草泥坯只有在不拆开的时候才是屋子,拆开了只是各自。”
“夏城如犬,可以捕追鸟兽,但也可以噬人。姬夏如今所做的一切,大家都是敬重的,可一旦夏城不再是这样的夏城,背弃祖先侵伐亲族,纵然他们悍勇,我也希望诸位一同征讨,否则子孙便要为奴!”
说完,他拿出一柄陈健送给他的青铜短剑,划破了手指将血滴入到盛酒的翁中,朗声道:“为了子孙不为奴,我请诸位盟誓,若是夏城背弃祖先侵伐亲族,诸位共讨之!”
几个人最不安心的就是这件事,对于陈健所谓的同族相亲之类的话并不太在意,粟岳的话正中他们心坎,纷纷取下陈健赠与他们的佩剑割破手指,将一翁浊酒染红,分碗一饮,同声道:“就此盟誓,若夏城背弃,诸城共讨破城灭族,不逃不避,如有违背,天地不容!”(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