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你觉得占别人身后那是丢了脸面,可当娘的哪里管什么脸面?只要别丢了我的孩子就好……”
唠叨声中,儿子的鼾声已经响起,母亲叹了口气,不忍数落,颤巍巍地爬到木墩上从房梁上够下来去年的干肉切了一小块作为明早儿子早饭的佐饭,看着有些小终于又多切了一点,看家的小猫过来嗅了嗅,不等巴掌落下便嗖的一下逃开了,仰望着房梁上拴着的绳子遐想无限。
借着月光,老人拿出成捆的擎麻皮一点点地剥着,琢磨着搓成擎线再织成布再去换些线织布再换,冬天前总能再给儿子添出来件新衣裳的布。
然后,后半夜,娘俩都死了。
都被烧死了,小猫倒是没死,着火的时候跑出去了。
陪着这娘俩一起被烧死的还有几个,从着落了架的断垣中扒出来的时候,面目黢黑浑身扭曲蜷缩成一团。还有两个在城墙上守卫的没被烧死,但是被人杀了后扔下了城墙。
在火烧起一阵后,鼓声大震,许多人呐喊着:“姬夏派人用绳子缒上城墙啦!”
本就因为这场无名火而慌乱的城邑更加地恐慌,伴随着鼓声传播的真相很快蔓延到了全城,一股熟肉的味道伴随着烟尘在街上飘荡,几具焦黑的尸体被摆在街道最显眼的地方,压抑而愤怒的情绪在城邑国人的心中蔓延。
人心相隔与肚腹,难为人知。可是土坯垒建的城墙挡不住火光和叫喊,火光冲天的时候,陈健正在点验这一次攻城用的器具,几个人从远处河边推来了几个双轮马车改造后的东西,不少跟随陈健的年轻人觉得眼熟,有点像是冬天时候给月玫搭建的那种冰屋子,只是这一次没有用冰,而都是木板。
两架马车连接在一起作为底座,上面是厚厚的木板,十分宽大,需要人力推动才能前进,这是一直装在船上的,也是陈健这次攻城的信心所在。
自作聪明的夏城年轻人看着这个奇怪的东西,想到了陈健曾讲过的某个遥远地方发生的故事,与旁边的粟城人卖弄道:“你们知道这是做什么用的吗?姬夏曾讲过一个故事,这里面可以藏人,然后咱们假装攻城不上,退回来的时候,对面肯定会打开城门把这东西抬进城内作为战利品。到时候藏在里面的……”
还没说完,就被陈健一个脑崩弹到了头顶道:“你以为城里的人傻吗?他们会无缘无故地把这东西抬进去?再说就算抬进去了,你们知道自己身处何处?把这东西抬进去为什么非要放在城墙附近城门口处?要是放在城内人多的地方,藏得三五个人有什么用?”
“那这东西……”
兵士们奇怪的挠挠头,陈健掀开外面覆盖的一层树皮,露出了里面粗长的火药绳,几个人吓得赶紧推得离篝火远了些。
里面是火药,是夏城从春天就开始朝粟城运输所积攒的火药。车轮上的框架是用厚木板做成的,因为黑火药在非密封空间内只有爆燃不可能爆炸,厚厚的木板用胶与卯榫牢牢地固定住,就像是一口大棺材。
火药炸城,是一门十分并不高深的技术,但这种不高深甚至有些土鳖的办法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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