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走的也就越快。
粟汤还从未见过这样打仗的办法,以往打仗都是选定好平地山谷,两军靠近各自叫骂,然后列阵厮杀。对于城邑也大多数围而不攻,更不要说这种三百里奔袭的事。
只是一个城邑少说数千人,自己和陈健手里的兵士加在一起不过三百,真的能攻下一座城邑吗?
从去年冬天开始他对陈健已经相当敬佩,觉得这个和自己差不多大的人超过自己许多,也很明白夏城的技术、战法会影响到各个氏族,这时候谁先学会了,将来谁的名望就更高。
带着这种信任,或是一种盲信,他没有提出质疑,而是很恭谨地听从陈健的意见,自己暗暗学习如何约束如何赏罚。
陈健一路上基本都站在船头,暗暗记下大河下游哪里有曲折哪里平缓哪里湍急,遇到支流便会询问向导河流的流向,附近的城邑等等。
有时候也会问往年那些地方容易决口,哪些地方容易改道,以及那些地方发生过什么稀奇古怪的事或是发现过什么稀奇古怪的动植物、石头等等,有传说他也会仔细听听。
每隔百里他都会取下一罐水晒干,看看干剩后的泥沙剩余多少。
晚上便根据估算画着根本没有比例尺的地图,琢磨着那里的河弯将来取直,哪里的可以决口改道等等,如今人烟稀少,破坏也就最少。
粟汤看陈健关系的全都是些与即将到来的大战毫不相干的事,自己内心些微的不安也平定下来,可随后又有些嫉妒地叹了口气:自认为自己在城邑中已是相当聪慧的,可到现在还想不出如何破敌,对方不过和自己差不多大,却是安定自若想来早有办法。
三天后,带路的向导告诉陈健再往前三十里就是城邑了,陈健看看天色还早,叫人停下船,暂且休息吃饭,等到下午出发,在傍晚时候到达。
此时的组织力并不支持夜战,但同样夜晚也会让双方的人数抵消,粟汤以为陈健是准备夜晚偷袭,心下忽然又舒服了些:和自己想的差不多,自己想了三天觉得唯一可以决胜的办法就是趁夜偷袭,只要杀了城邑首领,城邑之子再做安抚,一切就会安定。
傍晚时分,船停泊靠岸,再向前十余里就是城邑,此时金乌将坠,圆月初升亮如黎明,可城外已经没有人了。
陈健叫人从船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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