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忙完了秋天的种种事,红鱼先去了一趟娥城,从几个娥城人那里换来了一些蚕籽,询问了一些养蚕的办法,明年咱们也要养这东西了。弓弦啊、衣衫啊,这些每年需要很多,最好咱们自己也会。”
“等她回来,我就带着人去了那些远处的氏族村落,去的时候快要下雪了,今年秋天的橡子啊、松子啊之类的果子结的不多,咱们以前最怕过这样的冬天,我就带着很多奴隶携带着粮食货物去了那些村落,送出去很多的东西。”
“那些村落氏族知道咱们要过年,还送了很多的礼物,其实在城中坊市也换不到什么,但我回赠了他们很多很多。你不是说想要从别人那里得到先要送给别人一些吗?大家都觉得心疼,觉得那么点皮子换走那么多好东西是咱们赔了,我心里也不是很有底。哥,你说我做得对吗?”
陈健笑着点点头,想了一下道:“对,做的很好。咱们现在用不到那么多的奴隶,而且随着牛耕之类的办法逐渐在城邑中普及,一个奴隶可远比上一个人加一头牛耕种的数量了。要是能让那些人学会种植,咱们就算十收其一,三五年后便比抓他们来当奴更好了。”
“况且他们要是学会了种植、畜牧这些,有多余的存粮便会和咱们交换,陶罐啊、木器啊、石铜啊这些都能换来他们辛苦种植的粮食畜养的牛羊,加上收来的税,其实他们一年一半的粮食都跑到咱们手里了,这可比抓他们当奴隶赚的要多。那些说你做的不对的人,定是眼光看的太近,可是比不过你啦。”
夸赞了一句,榆钱儿脸上有些红,她想到的问题其实没有陈健说的那么多,只是沾了点边,不过临走前陈健嘱托说这么做,所以她才这么做。
不过她还是挺喜欢这种夸赞的,笑着问道:“哥,那些氏族村落的人可能过些日子就要来,准备学学种植的事,我寻思着他们来的人不能少,正好可以以教会他们为名让他们帮着咱们再开垦些土地?再一个,你是准备管辖这些村落的,可是离的这么远,不好管;城邑里这些事咱们已经管不过来了,这些村子谁来管?”
“谁来管?你怎么知道我要让别人去管?”
陈健奇怪地看了榆钱儿一眼,他的计划可是没和别人说起过,难不成小妹妹竟然猜到了?
榆钱儿奇道:“我猜的啊,你又要在大野泽筑城,又要管着城邑的事,那些村落怎么管?或许十几年后那些村落会如下游那些野民的村落差不多,每年提供不少的粮食,可现在就不一样啊……就像是一块坚硬的大腿骨一样,扔掉了觉得里面还有骨髓很好吃很可惜,不扔又没有石头砸开。你我都是分不开心去管这个,总得有个人去管吧?”
“不是一个人,是很多人。”
陈健笑了笑,悄声将自己的计划告诉了榆钱儿,只让她别说出去。
几天后,刻意而为的年味儿散去的时候,一个消息在夏城内传播开来,说是首领准备评定下这几年众人的功勋过错。
过错没什么太可以评论的,自有司寇管着刑罚处置,可是这功勋却不一样,他们觉得姬夏从不说些空话,一直以来夏城立下功勋的人,要么分土地要么分奴隶,不知道这一次又会分些什么?
这些日子又没有征战,土地也没有开垦多少,这些人实在想不出有什么可以值得兴奋的奖赏。
流言总是空穴来风,几天后是个大好的晴天,冬日里难得暖和了一天,没有北风刺骨,黑压压的一群人聚集在了城邑内。
白色的哈气化为冰霜,几个人的皮帽子上满是白色的冰碴,几个年轻强壮的小伙子在大家的注视下角力,不时发出一阵阵的哄闹声。
陈健敲了敲铜锣,嗡嗡的声响在寒天中传的很远,这群人不再喧闹,安静地站好了。
比之两年前的城邑氏族大会,人要少了很多,不时因为老了,也不是因为死了,而是因为如今家庭制度的暂时确定让很多家庭只需要来一个人就行。
陈健先是追忆了一下这两年城邑的发展,又说了一些战场上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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