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条路却是可以省的修了。”
陈健微笑道:“这也不难。这条路本就不是沿着草河修的,而是根本就是草河本身。”
娥钺皱眉道:“草河冬天封冻,到时候可以通行人马,宽阔平坦,的确比路要好。可是夏天融化,只能从夏城运输到娥城,却不能从娥城运输到夏城。”
冰冻的草河一马平川平坦无比,走车走爬犁的确要比现在最好的车辙路要强。
然而人并不能操控春夏秋冬四季轮转,娥钺在说完这句话后忽然想到刚才陈健说了一句“这也不难”,虽然他很清楚人不能操控四季,可想到陈健弄出的种种古怪,心中蓦然一动。
“难道姬夏有办法让草河结冰?或是让草河一旬向东一旬向西?”
若是别人说了这番话,娥钺与卫河最大可能的表现便是怒斥一声胡说,可是陈健如此说了,有了操控雷电的传说,竟让他们有了一丝信任。
陈健苦笑道:“我哪有这样的本事?娥钺首领可见过夏城的风车?”
“见过,可以推动石磨,省了十几个奴隶,只是这和草河有什么关系?”
“草河冬天结冰可以走车马,夏天虽然不结冰,但风却从东吹向西。夏城既然能让风吹动风车,自然也会有办法让风吹动舟船。”
娥钺笑道:“既然是姬夏说的,我是相信的。那这样,咱们暂时只需要修一条从卫城到夏城的路,只能通行车马的话,我看用不了三年就能修起来。三城之间互相连接,出兵也很方便。娥城可以派出三百奴隶去修这条路,就按照夏城收获麦豆时候那样雇佣就好。”
“雇佣?”
卫河有些奇怪这个词语,陈健笑着解释了一番,卫河点头道:“这个办法很好,卫城经历战乱正缺人手,娥城一时间也没有太多活,无非就是粟米,卫城还是有的。”
陈健见两人并没有反对,心中暗喜。看似很和平公正地解决了三城之间的交流道路问题,但他还是留有私心的。夏城……在娥城的上游,真到了兵戎相见的时候,夏城的军队旦夕间就可以顺流到娥城,但娥城的士兵却需要逆流而上长途行军。
陈健挖了两个坑把卫城和娥城埋了进去,卫、娥两人并不自知,心中还对陈健感激不已。
因为陈健很公正地表示那些强迫上贡的部族聚落的贡品,三城平分;新修的两座城邑,由三城共同选出人去管理,为期三年,三年后轮换。每个新修城邑需要管辖方圆二三百里的范围,有三城做为支柱,他们可以在那里为所欲为,但作为武装殖民地,必须要三城的支持,他们也没有独立发展的资格。
每座计划修建的殖民城邑驻扎三百人,三城每城出一百人,两年轮换。
陈健的意思是让这三百人成为搅屎棍,但平时尽量立牌坊公正地对待附近的部族聚落,一旦有什么风吹草动可以直接出兵镇压,争取用三五年的时间让那些聚落做到:但凡有事就找城邑去评判、但凡想要什么手工业就去找城邑交换、但凡想要摆脱茹毛饮血的生活就去学三城的语言文字。
卫、娥两人对此毫无异议,如今夏城势大,便将第一次三年任期的人选交由了陈健定夺,三年之后再换两城的人。
陈健也很贴心地表示两城都可以选出一人跟着前去作为副手,学习一番,以便三年后接替。
殖民城邑的初期肯定是入不敷出的,陈健也算了一下需要的支出,算上路上的损耗开销不小。
不过随后陈健又给他们吃了一粒定心丸:只要能够站住脚,三年之后就可以保持收支平衡,五年左右就可以赚回前两年投入的人口粮食,至于长久的利益更是不可限量,单单是一个将城邑的真正统治范围从三十里扩展到三百里,对任何一个首领而言都明白其中的力量。
列数字摆事实讲道理是陈健的风格,也是最容易让人相信的风格,分赃的事情商量完之后,三个首领都眉开眼笑,只要三城之间暂时不互相提防保持这种诡异平衡,三四年后每年都可以从那些聚落里剥削大量的粮食、毛皮、箭杆等,这样自己统治的三四十里之内的基本盘的盘剥就会少许多,可以暂时缓解国人野民、有姓无姓之间的矛盾。
将内部矛盾和内部盘剥转移到外部,让原本被盘剥的人也能喝口汤,这就是最简单最有效的获取支持的方式。
分赃之后,卫河与娥钺对视一眼,两人同时说道:“姬夏,这次击败西戎人,夏城的新军立下大功,斩杀西戎首领、中心突破了西戎阵线,以一千八的兵力击败西戎四千余人,姬夏的指挥与训练才是最大的功劳。”
高帽一带,陈健内心颇为警觉,干笑两声,那两人又道:“如今三城已经成了兄弟亲族,不知道姬夏是否可以将三城士兵都练成新军那样的勇士?木炮、陶雷之类的办法,能否教会我们?战车、贴弓的技术能否让我们也学会?”
两人之前一直对陈健让步,就是为了等到这一刻,欲取之必先予之,这是他们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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