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不会是夏城和娥城人真的打败了西戎人?”
卫河一听,跟着他跑到了城墙上,远远地朝外看去,那些离得很远的西戎人似乎真的混乱了,看样子竟然像是要离开?
“不可能啊……这才几天时间,就算姬夏和娥钺获胜,也不可能这么快就有结果。”
他是绝不相信一千八百人劳师远征能够战胜数倍的西戎人的。
夏城的使者也在城墙上,指着那些西戎人喊道:“卫河首领,看样来姬夏已经获胜,现在正是最好的时机。咱们出城追击。姬夏说在敌人因为惧怕而撤退的时候一定要追击,他们会像老鼠一样逃窜,根本不会有任何抵抗。上一次阳关之战,我们十五个骑兵追击那些草原部族,连杀带抓了将近八十人……”
卫河摇头道:“上一次追击那些反叛的奴隶,却被西戎人在山谷埋伏,要是那些勇士不死,何至于被西戎人围城?这或许是西戎人的诡计,想要引诱我们出城。”
使者急道:“上次那是故意的,这一次肯定是真的。”
“为什么?”
“因为姬夏说他肯定能打败西戎人让咱们追击啊。”
这个理由很可笑,但使者却说的掷地有声,仿佛是夏天要穿的薄冬天要穿的厚一样,没有什么为什么。
见卫河还在犹豫,那两个使者喊道:“也罢,请开一下小门,我们自去追击,就算不能杀了他们,也能让他们带不走粮食牛羊。这一次和西戎人决战我们两个都没法参加,少了许多功劳,回去后怎么能分到土地奴隶?我们跟着木麻大哥出去单过,可不比那些还在部族中的人……”
“就是,卫河首领既不出去,我们自己出去就是。我们是夏城人,只听姬夏的,卫河首领却管不到我们……”
两个人看着那些西戎人正在慌乱的退走,急躁的不行。卫河听了这些话有些愠怒,其余城邑的人可不会这样,夏城还是缺乏了太多礼节。
然而两人再三央求,卫河只好打开了角门,两人骑着战马,叫喊着冲了出去,那些慌乱的西戎人已经如同惊弓之鸟,以为卫城人冲了出来,扔下了东西仓皇逃窜……
卫河有些愣神地看着那些逃走的西戎人,喃喃道:“难道……真的胜了?”
等到夕阳落山,那两个人还没有回来,卫河知道恐怕西戎人真的如自己想的那样是想引诱自己出城,这两个人太相信他们的首领了,以至于送了性命。
可这种想法持续了片刻,就被城下的一声叫喊打断,城下跑来了六七匹战马,远远地就朝着卫城喊道:“大胜!大胜!姬夏与娥钺首领在四十里外大败西戎人!西戎酋长被杀,全数溃散!”
一瞬间,整个卫城的城墙上安静无比,随后就爆发出一阵欢呼,卫河扶住了身边的旗杆,身形微微一晃,身旁的亲卫要来搀扶的时候,他挥手推开。
“真的胜了?”
看着空空如野的城外,那些西戎人退走后来不及携带的种种,慨然道:“卫河啊卫河,怎么经历了一次失败就变得如同兔子一样胆小?竟然不必过两个夏城的兵士的胆量……”
自嘲地笑了一声,看着那些夏城的骑手,如释重负。
卫城,不会受到西戎人的威胁了,可是……如今的卫城,又该怎么面对夏城与娥城呢?
出神片刻后,他急忙喊道:“快开城门,请夏城的使者进来。传令全城姬夏娥钺大胜的消息,今晚杀羊虑酒,一切用度从公产中出……对了,有姓无姓,今夜全都一样。肉管够,酒一瓮!”
说完之后,他亲自下城去迎接夏城的使者,夏城的使者按照规矩下马后和卫河行礼,恭谨地道:“姬夏与娥钺两位首领正带着卫姓亲族追击溃散的西戎人,这次出征太远,我们将粮食放在了河阴难以转运,还请卫河首领准备大军的饭食……”
卫河笑道:“这是当然,诸位辛苦,先去休息,大军的饭食我卫城自会准备。姬夏与娥钺两位首领何时会到?我要出城迎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