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木麻手中的钱贝越来越多,从原来到手的三个大贝,变成了五个,再到两个铜币加两个大贝。
过年的时候,木麻破例没有把分给自己的酒换掉,十二个人买了一头羊和几坛酒,大醉了一场。
耳边回荡着爆杨噼噼啪啪的声音,孩子们挑着一个个抠成空心的芥菜疙瘩,里面避风的孔洞里按着一支很小的蜂蜡蜡烛,穿着新发下来的新衣裳,为夏城的新年夜带去了一丝光亮。
糖葫芦、菜灯笼、红脸蛋,唯独缺了一手拿香一手捂耳朵看炮仗,但既然族人都不曾见过,所以也就没有缺憾,完美无瑕。
木麻喝的脸红扑扑的,除了发下来的淡酒,他还买了一些浓度很高的蒸酒,跪坐在热烘烘的炕上,用筷子挑起一块鱼肉,将两个铜币和一堆小贝排在炕上。
“你们都拿出来嘛,看看咱们一共有多少。昨天我问过榆钱儿,她说咱们几个要是盖屋子的时候,共用一面墙,可是要省不少砖和泥坯的。你看啊,三个人的话,只需要四面东西墙,十二个人只要十三面东西墙,可咱们要是分开盖,就要二十四面东西墙,这一点可就省出来不少呢。”
那几个人喝的也有些多,哗啦啦地打开随身携带的口袋,将铜币和陶贝倒在炕上,铺满了一层,虽然没有金光闪闪,却也让人迷醉。
“除了坊市和姬夏的公产仓房,怕是夏城人还见不到这么多的钱贝。哈哈哈。”
几个人哈哈笑着,听着铜币互相撞击的声音陶醉着,艰难地计算着利用旬休盖起屋子需要花多少钱。
也有人愁眉苦脸,有生以来第一次喝起了闷酒,咕哝道:“族人已经不怎么和我说话了,他们都说我趁着年轻就想跑,想扔下老人孩子不管。说实话,要不是姬夏那天说起来,我根本就没想到,不是说我不管,是我没想到这里面还有这些事呢。”
“是的哩,这么说就有些让我接受不了,我不过是想有个自己的屋子。”
木麻拍了一下那两人,喊道:“说啥呢?的确,我是只想着咱们强壮,分出来单过很好,确实没想到赡养抚养的事。但是吧,你们说将来氏族还能和以前一样吗?不可能一样,等到后来大家都学着咱们这样的时候,谁还会说什么?”
“姬夏做事,你们也是知道的,那么多的陶板写着什么不能做,却偏偏没有写不准分出去单过,而且还有狸猫兰草的事,姬夏没有禁止的事情,就是可以做的。不是说姬夏允许做的事情,才能做,剩下的都是不允许的,这两个是有区别的。”
木麻信心满满地说道:“你看,从那天到现在,姬夏可说过什么?咱们去问过榆钱儿和红鱼他们多少关于盖屋子的事,姬夏能不知道?他又没管,那怕个什么?”
旁边的人还在那琢磨不禁止即许可和不许可即禁止的区别,木麻已经跳出了这个问题,兴奋地说道:“等咱们有了屋子,同样是干活,咱们也不比别人差,女人会选谁?想住进咱们的屋子,行,以后不许和别人睡,这东西就和坊市一样,就是个买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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