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完雪,正是当初约定到期的时候,似乎冥冥中有天注定,事实上是陈健在阳关刻意耽搁的结果,冬天嘛,肯定要下雪。
首领们看着站在马车上的陈健,一些平日里年纪大些直接称呼陈健名字的人也改了称呼,称其为姬夏。
围观的人群中,数九也在其中,和几个首领站在一起,远远地冲着陈健颔首致意,随后就用目光寻找着自己的儿子。
娥黾就跟在战车的后面,用不怎么擅长的骑术骑着一匹白色的战马,摔了几次,擦破了手掌,不过一声不吭。此时骑在马上,尽力让身子笔直,数九满意而欣慰地看着儿子,心中很是满意。
陈健击鼓让队伍停下,先是带着议事会的人去了祭堂祭祀了祖先,向祖先宣告了这次大胜,又将石山抢回的狼尾大纛和白马从草原带回的金头骨放在了祭堂中,成为了战利品。
随后城中的大鼓敲响,入冬以来的第一次的夏城部族大会在城外召开,除了留下看守奴隶的人,剩下的大部都来到了城外。
先是念叨了一段祭祀的话,诉说这次战胜敌人的过程,将这些话用图画文字画在树皮上用火烧掉,再让部族的陶匠将这些事刻在陶泥板上,作为一种原始的历史记录。
作为部族中写出字最多的红鱼作为这次部族大会的记录者,用毛笔和夏城中常用的一百八十多个字和一些图画记录了整场部族大会的过程,写好后再交由陶匠烧制。
除了战争的过程外,还记录了很多杂项,至少将来这些都是历史。
“月、日,阳关……斩首……俘获……归来……”
“娥城为姬夏贺,献玉璧一对,玉牛三只,玉扳指一对,木漆碗、丝绢、酒许多。山林诸部献羊数头,会盟不叛,求种麦之法,迁居阳关为野民,学夏城语,守夏城规矩,姬夏应允。”
看着红鱼绞尽脑汁地记录完了最后一个字,陈健心说幸好自己提前把毛笔弄了出来,要是以后文字成熟了,最好也把纸先弄出来,否则靠刀刻木简,免不得又要微言大义,一句话不解释能想出上万个不同的意思。文章是能够看出来时代印记的,越是写字麻烦的年代,书写者一般都不会水字数,因为写起来太累,而如果不是自己横插一脚,按照正常的历史进程,在陶板和铜鼎上刻字,几十字足以说完一个帝国的兴衰了。
献上礼物的数九在宴会的左首,那两个山林部族盟誓后成了夏城的一员,只能混在野民部族那里,最里面的位置轮不到他们,居住在夏城的这些人才是真正的统治阶层。
几个首领举着陶杯里的粟米酒要为陈健庆祝的时候,陈健起身道:“半年前,我被诸位推选为议事会的首领,当初说好了,这议事会的首领到下雪为止。前几天已经下过雪了,今天是个好日子,先祖庇护我们战胜的敌人,我们也该选出新的议事会首领。”
他的话刚说完,那些被陈健许诺了奴隶三年耕种的粮食一半的士兵们纷纷叫喊道:“就是姬夏了!”
“对啊,这次带着我们六百人打败了草原诸部的两千多人,还带回了这么多的奴隶,除了他我们谁也不相信!”
“姬夏!姬夏!”
士兵们高声叫喊着,首领们此时谁也没有唱反调,夏城的发展是他们有目共睹的,加上这次大胜,又恰逢下雪,谁也不能多说什么,也都纷纷跟着士兵们叫喊起来。
几乎是没有任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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