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一边,不再和这个人说话,却和之前连水都拒绝的狼皮问了一句:“这是要去哪?”
“阳关,你们想要抢种子的地方,可惜那地方没有一粒粮食。”
“那也是夏城的土地?”
“是。”
“我们要送到夏城被处死?”
“处死?不会吧,姬夏说让我抓回你们去,否则的话你们早被我射死了。”
萑知道自己不会死,心中高兴极了,这样的话还是有机会让更多的人逃走的。
他想,这一次要先安稳一些,下次要跑的时候最好是在春天播种的时候,用一年的时间和那些奴隶悄悄商量,带着种子逃走。
所以说完这些话后,他就闭嘴不言,一直在琢磨下次逃跑的细节,酝酿着下一次逃走,以及该怎么和那些奴隶说以及防止有人背叛。
只是自己同族的弟弟都背叛了自己,又怎么知道谁会背叛谁可信任呢?
在返回阳关的路上,萑都在琢磨这件事,直到傍晚时候听到了人群中的狼崽子忽然嚎叫了起来,似乎远处有人。
整个队伍都停了下来,萑抬起头,愣愣地看着前方的小路。
夕阳的光芒洒落在草木之上,没有风,只有萧瑟的秋,数百步之外的枯草黄叶中,十几个人也愣在那里,如同这边的队伍一样一动不动。
他们披散着头发,身上黑乎乎的和萑这些人一样,瘦削的身体靠一根拄着的木棍支撑着。
傍晚的阳光将他们的脸染的很红,却还遮不住脸上的憔悴,黑乎乎的脸上满是油泥。
身上原本的衣服都破了,两个人架着一个腿明显有伤的同伴,后面还有四个人抬着两根木头和藤条编织的担架,上面躺着一个人,担架上放着几柄铜剑。
萑看不到铜剑,只看到了这些人的憔悴和瘦弱,心想这群人大约也是逃走的奴隶吧?他们可比自己要强,虽然还是被抓了,但至少这些人没有放弃自己的同伴,站都站不住了,还要抬着一个同伴。
明知道这时候说话可能会挨打,可他还是用自己最大的力气喊道:“快跑!”
想象中应该落下的鞭子没有打在脸上,就在他喊出这句话的同时,身边的那群追逐他们的人忽然间学着狼崽子的声音,扬起头,长长地呼啸着。
对面也没有逃走,而是如同这边一样,撕扯着自己破碎的衣衫,高声嚎叫着,叫声中夹杂着哭声。
萑从未听过这样的哭声,不是害怕,不是恐惧,不是悲伤,却更像是孩子终于找到妈妈时的依恋。
哭声与嚎叫汇聚在一起,震的山林中树叶扑扑,惊起了万千飞鸟,骇走了猛兽熊罴。
看押这些奴隶的人在嚎叫之后,根本没有再看这些奴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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