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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官山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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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陈健息息相关:要么是跟随陈健征战立下战功的战兵、要么是跟随榆钱儿倒卖货物的商人。最终选出的新首领是个男人,跟随陈健打过三次仗的老兵。

    陈健身边的四个部族也分到了最大的利益,整个城邑中的手工业者也基本都是这四个部族中的,规定了新利益的分配,又调配了各个部族的一些新手进入司货直辖直管的专营部门。

    最重要的一点就是不管是负责牧养的、熬盐的、还是专营手工业的,这些分出的人衣食住行不需要部族承担,而是由公产中出。

    而调配走的这些部族成员,则按照一个人换两个轻壮奴隶加一个孩子或女奴的方式进行人口补偿。

    部族首领们很是高兴,不但没有少了人干活,反而还省了不少的食物,部族每年积累的粮食又能增加千余斤――离开的族人不管怎么说身上还流着部族的血脉,仍旧是族人。

    但他们没有考虑到一个很重要的问题,那就是这些人的生活以后不再依靠部族,那么部族对他们而言只有血缘上的归属感,却少了最重要的、松一直困惑的、生存的依赖。部族对他们已经没有约束力:我有吃有喝,也不是部族给的,为什么非要听部族的呢?

    松觉得可以依靠道德教化战胜这一切,有吃有喝也要想着部族为部族利益着想,甚至可以靠道德教化重回那种部族成员间亲密无间的时代,所以他才有了之前的困惑。

    困惑的人或许不止他一个,这种时代变迁中的亲历者,带着对过去美好的回忆,带着对未知未来的恐慌,尤其是睁开眼睛看到娥城卫城的部族已然解体城家庭后,他们开始了苦闷的思索,简单而幼稚,却是文明在吃饱后所必须的思想萌芽。

    胜利的晚宴之后,松找到了陈健,说出了自己的困惑,并且拿出了司寇的印信。

    “姬夏,我不想当这司寇了。”

    陈健愣了半晌,问道:“为什么?”

    “你还记得咱俩第一次见面时,除了报仇,我还想做什么吗?”

    “尝草。”陈健笑着回忆起一年前河谷前的相见。

    “是啊,那时候我想的是大家亲睦一族,其实我当时想要尝草,除了想要族人没有病痛外,也想要族人尊重我。可我现在是司寇,族人们怕我,并不是尊重,甚至也不是怕我,而是怕我身后那些印刻在泥板上的规矩,换个人也一样。”

    他叹了口气道:“我一直希望城邑能够亲如一家,可越发的不对,草药可以治身体的病,却治不好头脑里的病,红鱼和我说了,但我还是觉得她说的不对,根本不是时代变了,而是因为族人的想法变了,只要让治好他们脑袋里的东西,就没有这么多事了。”

    陈健没有解释什么,松长呼了一口气道:“姬夏,我听娥城的人说,草河之下还有别的城邑,我想去那里看看,想去看看那里的人是不是也是一样?有没有一种不需要司寇惩罚、族人就能亲密无间、该做什么就做什么的、如同在山中那时一样的办法。”

    “你去年说过,说有时间要沿河而下,今年一直没时间,如今我的左手残废了,田地里的活我做不好,司寇的职务我也不想当,我想去河下游看看。”

    陈健拿着印信,无奈地苦笑了几声,终于点点头,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希望你能看到你想看到的。”

    ps:尴尬,这么晚不好意思。昨晚上好奇心太重,到处找许三多和经纪人的视频,电脑中毒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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