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和那几个人说道:“这个部族肯定完了,没有马羊和女人,他们过不去冬天的。回到营地后,我会分给你们一些人和马,他们现在吓破了胆,打不过你们。你们在后面追,也不要逼得太紧,他们会带你们去找别的聚落的。”
狼皮道:“剩下的那些人会不会逃到北边那个有盐的大部落里?”
“不会,以前他们可以并入,现在被我们打成了这样,并入进去不会有好下场的。他们没吃的,总得抢别的部族,抢完了要是他们不忍心杀人,你们就跟在后面帮着杀一杀,但也别追的太紧让他们彻底崩溃。这片草原如今有点平静,需要你们帮着煽风点火。”
说完,从地上折了几根草道:“你们几个抽一支吧,谁的长谁去,要是成功了,回去后我会向议事会提议将他封邑阳关的,那些逃回去的奴隶也会安排在那里,为期三年。若是做得好,也能入议事会的。”
话音刚落,几个人都兴奋地叫喊起来,权利是一种很奇妙的东西,当不存在的时候,永远想不到其中的快乐。
随着和娥钺部族的交流以及部族内部的变化,私有、权利之类的概念已然开始冲击他们的观念。
几年前女人在山顶选择配偶的时候还是看谁强壮,如今却要先看看对方的部族,若是最先入住城邑中的四个部族则会大受欢迎,要是还兼任着陶官、麦官之类的职务,更是难以抗拒。
兴奋的这些人都是陈健信得过的,阳关城中的士兵归司马直辖,但平日的一些事总要处理,也为将来氏族解体做个铺垫:不是一个氏族的人,仍然可以在城邑首领的管辖下正常生活,氏族首领可有可无。
最终白马抽到了那根最长的草,站起来哈哈大笑,几个人都带着羡慕。
陈建笑道:“不要急,还有很多可以建立功勋的事。今天抢回来五百多匹马,又跟回来八十多个能骑马的奴隶。我分给白马一百五十个人,留三百匹马,每人两匹。”
“今天是八月初三,天已经逐渐凉了,你们追到草变黄的时候顺便在草原上到处点火,估计再有一个月北边的那个部族也会反应过来,你们就可以撤回来了。吃的、马匹都从草原上的聚落里抢,给你们留下大部分的食物,希望你们回来的时候,每个人都可以熟练地骑马,也希望你们能多带回来些马匹。”
最后郑重地告诫白马:“你的坐骑不要着急现在就要,就是逼着他们去抢别的部族,你们在后面跟着杀人放火就行。记住,别的都不重要,你们活着回夏城才最重要。没了马,只要还有你们,咱们还可以抢。没了你们,要马何用?”
次日一早,遴选出的一百五十人在斥候和几个逃回的奴隶带领下开始了追逐。
几十里之外的草原残部里,哭声震天,剩余的三百多人只剩下一些马和携带的肉干。
羊、马、女人、孩子、母亲还有家园,这些他们生活中最重要的一切都没了。
太阳照常升起,可他们与这光辉的、战争之灵化身的太阳之间所联系的唯一,只剩下了仇恨。
首领看着这些族人,终于想通了那个一直困扰他的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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