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需要至少十倍于农耕的土地才能养活自己。
太阳落山前,派出的斥候回报说前面就有一个四五十人的小聚落,正在那割草。
“你们没被他们发现吧?”
“没有,我们从西边绕过去的,借着夕阳刺眼睛的光,他们没看到。”
“大约多远?”
“二十里最多。”
“狸猫,你带着一百五十人,让斥候引路,绕到聚落的后面,明早就走,到了那之后确定只是个小聚落,就分成三四十人一队,卡住他们逃走的方向。”
第二天一早,狸猫带着人先行出发,陈健留下了百人看守辎重在后面慢慢跟上,自己带着一百五十人在狸猫出发两个时辰后只携带了当天的食物离开。
不多远就看到了那个小聚落,奴隶和牧民们正分散在一条小河的两岸割草。
“二十人一队,就像狩猎一样包个圈子,各自为战,越快越好。”
传达下命令,士兵们立刻分散在一条极长的弧线上。两侧是为数不多的角鹿骑手,用来恐吓驱赶两侧的敌人。
一声哨子响,一百多人同时从草丛树林中冲出,叫喊着冲向了那些正在割草的牧民。
牧民们立刻惊慌起来,纷纷向后退去,聚落里还有自己的亲人和一切。
几个人骑着马喊道:“别跑了,女人孩子都在后面呢,就算咱们跑了,这些草都被烧了,冬天可怎么过?”
“去通知首领啊,那些束着头发的人来了。”
“谁去?谁留下?还是跑吧,咱们打不过他们。”
争执中,聚落帐篷里的女人孩子不安地看着远处一队队冲过来的士兵,慌乱地收拾着自己的东西,可是什么都舍不得丢弃,还想着打开羊圈把羊也都赶走。
男人们吼叫道:“别收拾这些了,骑着马跑,你们带着孩子先跑,去告诉首领,后面没人,我们给你们挡一阵。伙计们,都过来啊,他们没马,咱们还有二十多个男人呢,绕他们后面。”
为首的那人跨上马背,摇晃着身体吹着口哨,即便他大声地叫喊,可也只聚过来十几个人,剩下的人都想着逃走。
奴隶们更是乱成一团,想要跟在女人孩子先跑,为首那人冲过去用石斧砍死一个奴隶,指着前面围过来的士兵喊道:“往那冲,杀一个人以后就是族人了,给你马和羊,和我们一样!”
奴隶们茫然地看着前面的敌人,闻着身后的血腥,想着那种随时可能被当成祭品的悲惨,幻想着自由之后的生活,不知从哪里生出了一股勇气,举着割草的石镰,带着癫狂的笑冲向了陈健。
十七个骑马的人则冲向了陈健的侧翼,侧面只有十几个骑着角鹿的骑手,角鹿比马可要小得多,他们有信心对付那些古怪的骑手,只要能绕到后面拖延一下时间,女人孩子完全跑的开。
侧翼的狼皮盯着那十几个骑着马冲过来的人,发现他们挥舞着石斧投矛,忍不住笑了。
“教教他们怎么骑着打仗!”
他将手指含在嘴里,吹着响哨,身边的人都和他聚在一起,站成紧密的一排。
从角鹿的侧背上取出长投矛,和狼皮一样,反手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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