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大的部族了,这个暂时不用担心。草河南岸是否有别的部族,咱们并不知道。”
他顿了一下,叫过榆钱儿道:“你给各个首领说下咱们这边的人口土地。”
榆钱儿在几天前就按照陈健说的统计各个部族的人口,带着弟弟妹妹们丈量了土地,早已汇总在一张树皮上。
经历了盖屋、交换之后的事,她的部族中的威望日高,自己也不再被人当成孩子。
她深吸一口气,看了一眼众人,微笑道:“夏城中,国人两千六百三十七人,婴孩六百。各部族奴隶加起来一共九百,其中城邑直管二百。”
“城邑外加上那些从山中迁出的部族一共十三个,一千六百余人,分布在夏城的下游和下游。”
“这次收获的麦子所有部族加起来一共是四十五万斤,应充公三万斤,其中我们四个部族应交两万斤,多交了两万斤,城邑公粮一共五万斤。”
“菽豆全部种在了原来的麦田上,一共是三千亩。”
“我哥说,如果要保证城邑所有人明年都能吃上麦子,至少要留十三万斤种子。每个部族单独留出,上交仓房,防止你们都吃了将来不够。按照部族中每个人留出三十斤种子,雨晴之后必须交齐。”
“除此之外,城邑一共需要开垦六万亩土地,今后尽量不要烧荒直接种。如今各个部族已经开垦出的土地有一万三千亩,秋天之前每个部族要再至少开垦一千五百亩。”
这些是她和陈健商量之后计算出的结果,四十五万斤的粮食,看起来不少,但分到每个人身上,每个人也就一百斤,根本不够吃,再留出来三十斤的种子,剩下的就更少了。
为了防止各个部族不会分配,收获后天天大饼面条、青黄不接时麸皮橡子的情况出现,也只能出面干预。
而且这四十多万斤粮食中,一大半都是四个部族的,其余几个部族至少在明年收获前不敢反对陈健:以往他们还可以靠采集度日,如今城邑中聚集了几千人,已经超越了采集所能容纳的极限,只能选择种植。
各个部族的首领对于这个提议也没有反对,他们之前没有算计过,只是觉得堆放在仓库中的粮食极多,可知道这些数字后才知道这些粮食撑不到明年。
榆钱儿将各个部族应该上交的种子按照人口算出来,分发下去。
分发完毕后,陈健道:“你们也都看到了,如今城邑的人口太多,很多事都需要调配。我既是城邑的首领,要找几个人替我分担这些事,我一个人管不过来,如果不是榆钱儿帮你们算过要留多少种子,你们也不知道,我说的可对?”
“对,你一个人管不过来,应该分出一些人来帮你管。”
陈健环顾四周道:“部族和城邑的事,无非就几种:战争、种植、交换、建筑、祭祀、人口……往下还有种麦、种豆、筑城、挖渠、奴隶等等。各司其职,各管一方,总好过大家乱哄哄的自己来。”
“掌管种植的,称之为司农;掌管财货的,称之为司货;掌管人口的,称之为司徒;掌管建筑的,称之为司空;掌管法度条例的,称之为司寇;掌管军事的,称之为司马。此为六司。”
“司马、司徒、司农、司空,这四职暂时由我代管,日后等谁学的清楚了,便可委任,也算让我轻省一些。榆钱儿一直是管坊市的,司货一职由她来当,你们觉得如何?”
众人倒是没有反对,问道:“榆钱儿掌管货物,我们自是放心。只是司寇一职,谁来担当?”
“暂时选定的人是姬松,他一直管军法鞭笞,山谷之战又立下大功,少了手指左右残废,他来当我想你们也没人比他功劳更大吧?”
众人不再说话,都知道上次山谷之战的关键,这个位置算是众人对松的感激和敬意,况且他以前一直是掌管军法鞭笞的,倒也正好。
陈健一人身兼四职,众人也没觉得有什么问题,司农、司空这两件事,别人也管不来,换了别人谁都不会信服。司马掌管军务,他是军事首领,理所当然;司徒掌管调配人员,这也是城邑首领当初的权利,没什么可反对的。
除了六司之外,陈健又让众人推选出了二十多名官员,规定了六司所能管辖的范围。
权利在名义上成为了金字塔,而不再是以前那种部族议事的扁平结构,这些选出的官员不是管理型的,而是负责传授知识的,教人如何种地、如何训练、如何煮饭、牧牛放羊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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