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急的族人兴奋地吼叫着,那船上肯定都是吃的,来的人也会带来村子里的消息,唯一惊诧的就是,狸猫怎么可能跑的这么快?
辅兵们将小船拖上岸,上面的人找到陈健。
“那边怎么着火了?”
“是榆钱儿和那个叫红鱼的女人让我们烧的,说这样可以防止人冲过去,也能防止鹿群啃食麦豆。”
“好!”
陈健忍不住拍了一下手,这真是个好办法,森林大火是天然的屏障,落星那些人可以穿越沼泽,却没办法穿越火海,只要撑到自己回去,什么问题都解决了。
那个人接着说道:“船上的食物不多,榆钱儿说真好后一千二百人吃一天的。城邑里还有食物,榆钱儿让每天送过来一点,要不然你们还得背着食物,走得更慢。”
陈健笑着点点头道:“这个办法很好。”
“是啊,老祖母和石头都夸她呢。”
“族人怎么样?你们怎么这么快知道了消息?”
“族人们还好,狸猫跑了不到三天就回去了,现在正病着,麦豆现在长得很好,离着很远就能闻到一股花香味。豌豆缠在麦子上,麦子也没有倒。”
“那就好。”
来的人转了一圈,问道:“咱们受伤的人呢?”
“那边还有一个部族,我把受伤的放在他们那了,这么远回来路上会死的。等到收了麦豆后,去接他们,给他们一些麦豆。”
他没有再多解释,示意正在河上撑船捕鱼的族人回来,现在就烧水吃饭,尽快赶回去。
有了食物的族人士气大振,知道了家里没事,最后一点担心也消散了,吃完了饭,驱赶着那些战俘,沿着河岸快步地前进。
陈健也收回了断后的斥候,这么远的距离,那个飞蛾部族不会再尾随了,这里是自己部族的领地了,可以放心大胆地走。
走过了烧焦的树林,越过了野民的村落,当再一次靠近城邑的时候,整个队伍都惊呆了。
他们走的时候,麦苗返青不久,有些像草。
他们回来的时候,麦苗已经开花,原野上回荡着蜜的清香,微微醉人却又让人忍不住深深吸了几口。
开花的麦子颜色微黄,长出了麦芒。
他们不曾见过大海,无法用麦浪这个词来形容此刻眼中所见的一切,只觉得那连成片的麦田是如此震撼。
顽强的麦籽经历住了秋雨的冲刷、冬雪的覆盖、终于在其余杂草还没有露头的时候覆满了大地,贪婪地吸允着阳光。
它们肩并肩、手拉手地站在原野上,一如整齐的军阵,再急促的风也只能让它们低头,却不能让它们弯腰,因为豌豆还缠绕在身上。
风是战鼓、是陶埙,每一次吹动的时候,便是这军阵冲击的时候,从远端开始,形成一道道波涛,无穷无尽,永不停歇。
站在远处看的族人下意识地握紧了手中的武器,那种随风起浪的震撼他们第一次见到,仿佛这波涛要将自己淹没。
陈健嗅着麦花香,忍不住仰天长啸,身后数百人和他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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