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中抓回了十几个藏起来的人。
大量的俘虏让行进的速度变得极慢,来的时候从河边到这里只有半天的路,回去的时候走了半天才不到一半。
挖坑做饭的时候,狼皮气喘吁吁地从远处跑回来了,没有和别人打招呼,直接跑到陈健身边。
“怎么了?”
“我们到河边的时候,有人偷咱们的船。”
“偷船?”
“对,我们抓到了六个人。”
“是从战场上逃走的?”
“不是,你看看这个。”
狼皮从布包中掏出了三个小东西放在了陈健的手里。
陈健只看了一眼,就惊住了。
三件东西都很小。
一根弓弦,不是麻绳的,好像是丝线的,每隔半尺左右就有一段没有缠绕的地方,编织的十分完美,可以方便地叠在一起。
一个扳指,一端尖锐,上面有卡弦的槽,黑黄颜色,看起来像是牛角的,里面刻的十分光滑。
一个挂坠,不大,上面有一个不算细的孔。整个挂坠十分光滑,摸在手里凉丝丝的,通体白绿色,分明是一块玉。
丝、玉。
陈健咽了口唾沫问道:“他们和弓和咱们一样?”
狼皮挠挠头道:“当然一样,难道还有长的不一样的弓?他们用的是石头,没有金戈金矛,不过石头打磨的很好。他们说的话有些我能听懂一点,别的听不懂,语调很怪。”
说完后,似乎又想到了什么很重要的事,急道:“对了,他们也扎着头发,不是披散的。”
陈健点点头,心里不知为何有点兴奋,回身道:“橡子,你带着人慢慢往河边走,注意派斥候。”
找了三十多个剑盾兵跟着他一起,朝着河边跑去。
陈健赶到河边的时候,六个人被绑在树下,正在咒骂挣扎,身上穿的是裁剪缝制在一起的兽皮,明显鞣过,很软。
头发扎束起来,用一块不大的灰黑色的布帕包住,有点像是雷巾,却又不一样。地上是几柄石器,还有两柄弓。
走到一个人身边,用力扯下了包在头上的布帕,那个人立刻暴躁地骂了几句,听不太懂,不过从节奏和音阶上来看,和陈健部族的语言应该是一种,夹杂了很多能听懂的词汇。
陈健摸着那块柔软的布帕,点燃了篝火一烧,一股刺鼻的烧焦羽毛的味道散出,烧完后也不会灰烬,而是小灰疙瘩。
明显不是麻棉纤维,而是一种丝绸,应该不是桑蚕丝,因为没有那么光滑,颜色也不太对,太深了。
他叫过狼皮和那几个斥候,问道:“你们这几个斥候看出来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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