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都给割了?”
众人一阵青红交错,正要回嘴,却见云溪那拍在桌面上的手,又一次地举起来。
这么一双白嫩如玉的手,美得几乎让人心生恨意,此刻,却凌空一划,横扫全场。
她嘴边的弧度慢慢地扩大,谁都没有料到,她空灵的长相后,竟是逼人的冷艳:“要么滚,要么闭嘴。以后,如果想嚼舌根,请记着,别像个泼妇躲在角落唧唧歪歪。”
她的声音不紧不慢,优雅得就像是复古贵族。可她声音里的那抹冷厉,惊得森森入骨,煞气逼人。
所有人涨红着脸看着她。这时才忽然想起,那一个百年讲堂里,唯一和萧然对峙,始终看不出神色的女孩,根本不是常人。
但,一切都已经太晚了……。
下一刻,云溪坐下,垂眉,动作行云如流水,慢慢地翻开书本,微微一笑。
似乎,刚刚那个气势惊人的刹那只是个幻影。
空气里的僵硬像是病毒一样散发开来。
老金怔怔地望着云溪,似乎这才发现,从来芬芳从容的人并不一定都是好脾气。
相反,在商场上名气惊人的冷云溪,她的心思若有一半用在学校,估计眼下,绝不会有一个人敢在教室嚼舌根。
这三节课,过得奇慢无比。
老师站在讲台,神思不属,学生坐在下面,脸色复杂。
但,所有人的视线都不断地向第一排扫去。
渐渐的,沉默像是辐射开来了一样,当下课的铃声响起时,整个阶梯教室里,竟是连声音都凝滞在空气里――没有一个人离开座位。
云溪走后,有人忽然吐出一口气,脸色清白地看着那个背影,良久,不知道是叹息还是什么:“太可怕了。”
身边的人都默默不再吭声,一时间,整个教室,呈现出一片死寂……。
司徒白和老金苦思良久,在食堂里,终于还是把心底的疑问问出口:“你早上在寝室的话还没有说完。什么叫詹温蓝去了哪里,在做什么,与你并没有什么关系?”
云溪扫她们一眼,轻轻叹息,不过是一次巴黎行,当了几天免费导游,詹温蓝倒是把她俩的心收拾得服服帖帖的。
“我和詹温蓝一不是男女朋友,二不是亲戚同乡,他干什么,做什么,我为什么要关心,又为什么需要在意?”
司徒白放下筷子不可思议地看着她:“全世界的人都知道詹校草和你是一对!”
“你看到我和他同居了?还是我和他拉手了?”云溪放下筷子,轻轻一笑,情商这个东西果然是要因人而异的吗?
“我只看到你们接吻了。”司徒白黑线。在巴黎那个几乎是世界直播的秀场上,看到他们接吻的可不止她一个。
老金在底下忽然扯了她一下。
司徒白回头,发现老金竟然正在笑。
“哈哈哈……”眼角几乎都沁出几滴泪来。
“喂,你发什么疯?”司徒白怀疑自己在异世界。
“没,没,只是觉得,詹校草情路漫漫,真是个……。可怜人……。”
老金指着云溪那一双清澈如水的眼眸,再也忍不住,露出满脸同情。
只是,那同情的脸上,慢慢乘着的是――幸灾乐祸。
司徒白哀叹一声,即便神经再迟钝,也看不出了眼下的意思。
詹校草,你要是还回国,等着下地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