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名?”
“哦?”云溪性意盎然地看向她,眼底露出少见的邪气,就像是漆黑夜幕中的一抹淡紫,神秘,诡秘,转眼消失。
祈湛侧过脸,微微垂下眼帘,语气平淡:“民营企业做到张氏那个规模算是少见的,不过听说最近内部乱得厉害,有人乘机在外面抵押了大量的张氏股份。”
“商界都传遍了?”云溪冷笑,眼底一抹银光却是渐渐地变深,只一瞬,便成了一团耀眼金棕,摄人心魄。
祈湛呆呆地看着这一双眼,霎那间一个念头像是闪电一样在脑门炸开:“你就是张氏集团的新董事长?”
云溪挑眉:“你消息挺快。”
不愧是上海地界的著名公司,连昨天才变更的董事成员他都一清二楚。
云溪摇摇头,看着漫天的星光,是公司管理太松散,还是最近商界关注张氏风声的人士太多?
不管哪种,都不是她喜欢的答案啊。
祈湛看着她的表情,良久,轻轻地叹息:“张翠就是你的母亲?”
“对。”云溪笑,想起从来刚毅过人的某人只为了张翠的一句话就直接退让,不再追究祈湛的身份,在平日的冷宅里,可没有这么好说话。
他竟然忘了调查云溪的身份!
祈湛以手覆脸,大声嗤笑。
原来,他从一开始就错了。
他到北京去的时候,就错认了冷偳是她男友,从头到尾却忘了,云溪真正的身份是什么。
一直以为她只是个普通富二代,原来,原来,一开始就错了……。
既然知道了张翠,云溪的身份不言自喻,他不是攀不上,只是……。一切都已经过往云烟。
“你和詹温蓝现在怎么样?”既然输了,没什么再需要避讳,心底的伤口只有结上难看的疤痕才能慢慢愈合,他不怕疼,只怕时间不够缓慢。
云溪吃惊,为什么话题突然转到詹温蓝?他从香港学生交流会的第二天开始就像是失踪了一样,她根本没有一点消息。
“可能在香港吧。”云溪模棱两可的说了个答案。
祈湛丝毫不意外。至少,他心底早有了预感。
不论似乎云溪还是詹温蓝,都有不可告人的秘密。他既猜不透他,从小就能将军区大院的所有太子爷弄得胆战心惊的詹温蓝自然也猜不透,否则,当日过生日又怎么会让詹温蓝在ktv碰上云溪。
“张氏的事情我会帮你查清楚,那个在外面抵押股份的人你应该认识,至少,能拿出那么大股份的人最少也是个大股东。”曾经业界还一段风传是公司经营不善,董事长私自抵押股份,以求资金流转。眼下看来,到底是公司大了,什么人都有。
云溪看他一眼,并没有逞强:“谢谢。”
祈湛摇摇手,不愿去看她眼底的神色,有些事情既然已经决定放下,便要试着放弃所有的留恋。
神经的紧绷在那一刻突然松散下来。
可下一刻,突然,他浑身一僵。
云溪诧异地看他:“怎么了?”
“我把公司的客户丢在你公司楼下了。”祈湛苦笑,有些自嘲。
“谁?”
“萧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