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黎矜凑过去。
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两人唇瓣相碰,连呼吸都变得沉重。
闭上眼睛,就这样自然而然的陷下去,陷入无底的深渊,这醉人心弦的美好,谁都无法拒绝,也忘了抗拒。
当进行到最后一步,安辌才猛然回神,他看着身下女孩儿曼妙的曲线,呼吸急促:“我去买避孕套。”
“大叔,不要,第一次,我不想用那个。”黎矜娇羞的勾住他的脖颈,面色通红,令人窒息的迷人。
“可是你如果怀孕怎么办?”
“真怀上的话我就生下来。”
“黎矜......你......”安辌一双黑眸凝视着女孩儿晶亮的眸,眼底光波流转,这一刻,很感动,也很心疼。
他想将眼前的女孩儿捧在手心好好疼爱,这一辈子都不让她再受委屈。
“大叔,来吧。”
女孩儿软绵绵的声音像是有一种魔力,叫他浑身的血液都为之沸腾。
抱住女孩儿,所有的动作都小心翼翼的。
黎矜的一张小脸却还是皱成了一团,额头上密密麻麻都是汗,却死死的咬着唇。
而安辌,此时也察觉到了那层薄薄的阻碍。
他愣住:“你,你是第一次?”
黎矜痛的龇牙咧嘴:“大叔,你不会也是第一次吧。”
两人大眼瞪小眼。
“没事,大叔,我不疼。”几秒后,女孩儿笑笑,明明脸都痛的发白了,却还是留给他最灿烂的笑。
“疼就喊出来,我会尽量慢点儿。”
很艰难的第一次,最后,两人终于筋疲力竭的倒在床上。
黎矜很累,转眼就睡着了,安辌盯着她看一会儿,唇角溢出温柔的笑,吻吻她的额角,把她抱进怀里。
关灯,睡觉。
―――――
翌日。
黎矜睁开眼。
眼前是男人安然的脸庞,地上是散落的衣服,他们以最亲密的姿势相拥。
所有的一切,都印证着昨晚的那一场疯狂真实的存在过。
黎矜看看这偌大的房屋,这是她一辈子都不敢想的东西。
这一切就像是一个美丽的梦。
灰姑娘之所以会变成公主,因为她本来就是一个公主,丑小鸭之所以会变成一个天鹅,因为它本来就是一只天鹅。
而她,什么都不是。
她和安辌就像是两个世界的人。
她留在他身边能做什么?不过是拖他的后退罢了。
安家,也不会承认一个舞女。
她黎矜二十岁了,不是三岁小孩儿,看过这么多世态炎凉,她比谁都知道现实的残酷。
能遇到这么一个人,有一段这么美好的感情,已经是上苍的恩宠。
就让这美好的梦留在永不醒来的这一刻吧,就让记忆停留在最初的开始。
她回眸,凝望着安辌的侧脸。
这个男人,她会用一生的时间去铭记。
只是,安辌,对不起。
手指隔着空气描摹他的轮廓,像是要刻进心里。
许久,她收回手,起身。
衣服一件一件穿回身上,玄关处,留恋的最后一眼。
转身,泪落。
―――――
一个月后。
夜色。
安辌冲进包厢。
昏暗的光线,他找了整整一个月的女孩儿就坐在一堆不良少女少男中间,辛辣的液体一杯一杯的灌下。
“为什么不接我电话不回我短信。”安辌扶着冷硬的墙壁,一双眼静静的看着她,时隔一个月,他下巴的胡茬都长了一圈,看起来落拓又消瘦,而他蹙着眉,周身的光线叫那张脸看起来那么悲伤。
“矜矜,这大叔你认识?”旁边有女生开口,看起来跟黎矜差不多年纪,依偎在一个男生怀里,手臂有纹身。
黎矜放下手里的酒杯,直视安辌,长睫下一双黑眸看起来有些冷漠:“你走吧,安辌我们不要再联系了。”
“黎矜,这就是你想要的生活,你什么时候也堕落成这个样子?”安辌一步一步走过来,随手抓起一个酒瓶,用力摔下,酒瓶在桌上暴裂开来,玻璃渣溅的四处都是,他的指间,有血迹滑落下来,而他眼底好似一汪深潭一眨不眨的看着她,唇角是两人心碎的笑。
几个女声一阵惊呼,躲到男生身后,都纷纷不悦出口:“你到底是谁啊?在这儿撒什么泼!”
“什么叫堕落,这种生活怎么了!”
“大叔,别丢人了,快走吧!”
......
鄙夷,讽刺,不屑,安辌却面无表情。
这些话根本伤不到他,能伤到他的,只有黎矜。
她冷冷的看着他,眼眶里明明有类顺滚动,却倔强的不肯掉落:“对,我就是喜欢这种生活!安辌,你还不懂吗?我们根本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他可知道为了离开他,忘记他,她用了多大的努力,可现在,他为什么又要出现在她面前。
他知不知道,在看到他的那一瞬,她所有的伪装一瞬间分崩离析。
很想他,每天都很想,想的心都疼。
只有喝醉的时候,才能忘掉。
所以她把自己活成这幅德行,连她自己都觉得可笑。
“黎矜你什么意思?睡都睡了你跟我说我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安辌浑身的酒气,一手挥掉桌上所有的酒杯,双目猩红的看着她。
那样多的玻璃渣刺进他的掌心,血肉模糊。
黎矜眼泪掉下来,她一把狠狠擦掉,笑意在唇角蔓延开来:“大叔,你不会当真了吧,游戏一场,何必呢。”
“好,我知道了。”手臂垂落的那一刻,心口有什么地方,跟着碎了。
他转身,一步一步走的跌跌撞撞。
黎矜笑意缓缓僵在唇角,最后变成铺天盖地的悲伤,眼泪无声的掉落。
不敢发出声音,怕他听到。
倘若他再一次回头,她一定会丢盔弃甲,不顾一切的跟他走。
“砰!”门口,光影交汇处,却有一道身影轰然倒地。
―――――
医院。
头顶是刺白的光,安辌缓缓睁开眼睛,目光一片涣散。
“大叔,你醒了?”一道欣喜的沙哑女声从耳边传来。
男人涣散的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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