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那一如从前的白皙面庞,微微上挑的凤目漆黑幽深,似含轻愁,他竟有些发怔,放佛回到十几年前,月夜中并肩而行。于是不答反问道,“你为什么没守约?”
苏泰忽然笑了,缓缓站起,挪开搭在她肩上的手,轻轻捏住他三根手指,道:“那时连这般握手也未曾有吧?你我有什么约定?”
交缠的手指似在他心里放了把火,低头便去吻她的额。苏泰后仰闪避,甩开他的手,退了两步,冷淡地道:“太宗赐婚时,九贝勒不曾反对。当年便无眷恋,如今更不应放纵。”
多尔衮痛怒,道:“既然认定与我毫无瓜葛,那你今天来做什么?”
苏泰也没了顾忌,逼视着他道:“我只是想问清楚,我的丈夫还能不能活!”
多尔衮心中愈是愤怒面上愈是冰冷,睨着她问:“能活如何?不能活如何?”
苏泰深深吸了口气,道:“济尔哈朗他绊不住你,也没有筹码与你争。放过他,行不行?”多尔衮竟无言以对,只听她继续道,“你爱惜自己,便不会杀他的。是不是?”
多尔衮越听越心凉,转身背对她道:“你走吧。”
苏泰已有七八分把握,欠身行礼道:“愿王上大业得成!”说完便往门口退出去,走到一半却折回来,又道,“豪格媳妇一直等在二门外,若有可能,便见她一见。”
多尔衮头也不回,只是抬手挥了挥。苏泰本也无须得他答复,径直出了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