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三格格风寒未好,今晚她们母女便不赴宴了。三格格不过有些咳嗽,太医瞧过了,说是小儿常症,不碍事,只是怕过了病气给小七,这几天才没让抱来,听说这两天已大好了。
听了禀报,她以为又有反复,赶过去看望,却见孩子好好的,吃得下睡得着。佟氏哀哀戚戚的一脸愁容,钱昭觉得她莫名其妙,便道:“三格格眼看也不咳了,奶娘照看得很周到,有什么不放心的?晚间便去吃顿饭,你早些回来就是。”
佟氏望了她一眼,也不敢反驳,低头应了。
钱昭懒得应付她,回房独自吃了午饭,抱着小七玩了会儿识字画板,便开始梳妆。
多铎回来的时候,牧槿正为她插簪。他饶有兴趣地看着摊排在梳妆台上的各色首饰,见金银珠翠琳琅满目,不由觉得十分满意。
他翻着她匣中的饰物,找到一对耳坠儿,取出来在她耳边比了比,道:“不用挑别的了,这副好看。”不由分说地给她戴上。
钱昭见着这对耳坠,张了张口却说不出话来,她是从来没打算戴的,只因做工精致心思巧妙,便随手搁在装头面的漆匣中,偶尔拿出来瞧瞧。
只见镜中,他横过一臂揽住她的肩膀,轻轻拨弄她右耳的粉色牡丹,蕊心的红宝光泽熠熠。“如何?”他笑问。
钱昭按住他的胳膊,无奈道:“还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