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发。“我帮你戴上”这句几要脱口而出,背在身后的手攥了攥,强压悸动,问道:“小七呢?”
钱昭回道:“刚醒了,正拾掇呢,就抱出来。”
他点了点头,转而道:“福陵昭陵原先规制不合,而今重修大殿宝城,最是紧要,你提醒多铎不可马虎。”
这话与其说是讲给多铎听的,不如说是提醒她的,钱昭点头应是,却又望向他问道:“王上是否笃信风水?”
多尔衮回道:“有些事做来于内安己本心,于外威服众人,信与不信何必讲究。”
钱昭想了想,似乎也有道理,听他又道:“你如今以公府为母家,有事可多问英额尔岱。”
英额尔岱隶正白旗,这么说来她也成了他旗下属人,不由问道:“是否也该称您主子?”
他一怔,答道:“随你高兴。”
“那,还是‘王上’顺口。”她肃了肃道。
这时奶娘将小七抱了过来,钱昭接过,理了理他兜帽。小七刚睡醒,还有些迷糊,闻到母亲味道十分安心地咕哝。她将孩子交给多尔衮,道:“头一晚大约会哭闹,奶娘哄一哄便好了。”
多尔衮抱了孩子,因怕他冻着,拿自己玄狐披风拢住,只露出小脸,冲她点一点头,便转身去了。
钱昭站在原处目送他们离开,舍里上前道:“福晋,牧槿和卢桂甫来了。”她点头吩咐道:“知道了,让他们仍当原来的差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