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笑道:“应该的。其实战乱之时,敛财之法还有一样可治急症。”
“什么?”他问。
钱昭答道:“捐纳。”
他并不意外,道:“卖官鬻爵,恐怕后患无穷。”
她捧茶轻吹,道:“真到渴的时候,毒酒也饮了。”
多尔衮看着她问道:“先不说这些,多铎怎么回事?”
钱昭茶只沾了唇便放下了,半晌垂眸不语。
卢桂甫这时叩门入禀,附在钱昭耳边将原委道明,便退了出去。
钱昭听了这消息,轻叹一声,觉得有些乏力。多铎纳妾的事,她并非不知,只是他来得少了反而让她松了口气,便全随他去。可日子虽松快,终究会有后患,相处得少,情分也会渐淡,虽说世上夫妻大多如此,可他们毕竟还不算夫妻。
那名泰芬的新人,不过是十四岁的小丫头,听闻长相也不过如是。但他竟然如此喜欢,便应有过人之处。然而多铎向来秉性,并不会因此冷落了其他人,可最近却少有与她同房,就不知为何。她自问并没有哪处惹他不快,找不到症结所在,这事就有些棘手。
这种私密事,自己想不通,身边也无人可询,抬头见多尔衮坐在对面,竟有种冲动想问一问他,到底忍了下来。
多尔衮见她拧眉思索,望向自己欲言又止,不禁有些好奇。
就在两人相对默默无语的时候,多铎终于赶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