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冷盘,四样果碟,六道热菜一钵汤。数量不算多,却贵在精致,单看那盛菜的碗碟,都用一水儿影青釉的仿宋瓷。看来原主也是个雅人。
钱昭笑了笑,捧起薄胎碗,满满的白米饭,浮起的热气带着诱人的香味。她不由恍惚起来,不久之前,捧在手中的还是带豁口的青花粗瓷,洋芋片盖着麦饭,一点点肉末汤汁,美味得让人终生难忘。
不过几日前,裘树民买了新麦磨的面粉,做了大碗面片,浇头下足了料,她却只吃了几口。老裘还问:“不好吃吗?”那时她放下了碗,回道:“不能多吃啊,多吃便不能瘦了。”
“昭昭。”
“嗯?”她回神应道。
多铎兴致勃勃地道:“你觉得刚才的浴房如何?咱们回京也照样整一间。就是那澡盆太小,施展不开,不如挖个池子,还可泡久些。”
钱昭笑回道:“记不记得江宁大报恩寺用青花砖铺地?你那池子不妨也烧瓷砖来砌。”
“这法子好。”
她不过玩笑,他竟当了真,她摇头浅笑,也不解释,提起细颈执壶,给他斟了杯酒。
多铎正喝汤,瞧她挽袖,露出半截白生生的小臂,那口汤便生生咽下去,是咸是淡也不知。
钱昭察觉他视线,低头给自己也斟了一杯。他捏着酒盅,她也端起来,与他“叮”地一碰,仰头干了。
多铎还是头一回见她吃酒,只抿那一口,眯起的双眸便似乎瞧不到实处。他也一口将手中的酒干了,抓住她的胳膊就将人扯到怀里。这几天他都依着她,也该依他一回了,老这么看得见吃不着叫什么事儿!
那熟悉又陌生的唇压了上来,相似的酒味让她好受了些,但实在说不上喜欢。
他气息急促,吮了吮她的上唇,哑声道:“昭昭,心肝儿,让我亲亲 ……”钱昭咬着牙关,偏头躲避,他不依不饶地缠着哄着,“乖,张嘴。”
她知道不该拒绝,却实在没那调情的心思,于是紧紧搂住他的脖子,凑到他耳边道:“去里边。”多铎便起身将她横抱着进了内室。
这俩的旁若无人,骇得那叫小圆的婢女目瞪口呆,随后则是面红耳赤头也不敢抬。
冯千似毫无所觉,唤了仆妇进来将台面撤了,又吩咐备下宵夜。
多铎将钱昭放在床上,覆身压住她,将那宽大的外衫往旁扯了扯,便剥出大半,只是里边仍旧严实,扣儿直扣到脖子,他便急躁起来,解不开绊带就使劲拽,只听“呲啦”一声,约是布帛撕裂。
钱昭本不耐烦他亲吻,此时便不能忍,微怒道:“这是我最喜欢的一身。”
“不就是件衣裳!”他趁她说话探入舌去。
“唔!”钱昭被这突如其来呛着了,扳开他的脸便狂咳起来。
多铎见她难受,忙抚背顺气。钱昭方才酒劲还在,头晕沉沉的,瞧他还伸手,就一掌拍过去。多铎被她拍着,便觉火辣辣的疼,有些恼她不知轻重,又想她手细皮嫩肉的一定更疼,于是去捏她的手心,问道:“打疼了么?”
钱昭横了他一眼,道:“起开!”
他便挪开些不压着她,哪知她翻身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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