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忍不住,再次笑得前俯后仰,转身出门的时候道:“高兄大才,这句果然简单,还能让人记住一万年。诚如东坡居士毕生喜欢捉弄人,清照就当做是花花太岁本性难除,于此间捉弄两个女子了。甚好甚好,似高兄这般才人,出此粗鄙文句,乃是最强反差,最大对比。能看懂高兄的人唯清照,是为知己,红颜。此间少年此间事,将来必为美谈。”
声音漂浮,清丽的背影慢慢远去。
高方平有些脸红心跳,有意气走李清照不是本意,无奈和她一起,真的显得自己太猥琐了。而且有太多的事等着做,她身份敏感,不宜和她太过纠缠,只有唐突佳人了。
只是如此一来,又弄得张贞娘有些尴尬。
高方平不太在意贞娘的看法和感受,但是作为礼貌也想缓和,看着她道:“你怎么看?”
张贞娘叹息一声,岔开道:“很奇怪,无法提起恨你的心思来,然而事实上你真的伤害我家过多。对着衙内的时候总会让贞娘无所适从,贞娘很好,衙内的关心谢谢了。礼物收下,时候不早了,请衙内离开可以吗?”
高方平起身,临出门时道:“我早先说有困难找徐宁,你记住了吗?”
“街市上的地痞几乎绝种了,全部远行离开东京。贞娘哪有困难,若衙内能归还房契和田契,则贞娘全家感激不尽。”张贞娘低声道。
“明天来高府账房支取,存了这段时间估计有不到一贯的利息,好自为之。”高方平离开了。
张贞娘愣了愣寻思:利息,真的假的……
走在落日余晖里,徐宁漫不经心的道:“标下虽然很蠢,可怎么也看不出来,为何田契和房契能产生利息?房契和田契无法产生利益。若是衙内想贴补林家,似乎用其他方式更好?”
“我也没那么好,我需要林家娘子帮我宣传钱庄,不久的将来会一传十,十传百,然后无穷大……算了,你不懂传-销,我就不和你说了。”高方平嘿嘿笑道。
“……不知道我的盔甲,房契还有田契,是否也能送来这边吃利息?”徐宁尴尬的道。
“可以,对我没好处,但吃不穷我。这说明你信任我,而任何的大业都从信任开始。”高方平微笑道:“我猜测,侍卫步军司都指挥使张步帅,已经得到消息对你开价了,想要强买宝甲对吗?而老张那匹夫出的钱一定非常少,以权势压人对不对?”
徐宁老脸微红,为难的点了点头。
“把宝甲送来,我开出收据给你,利息老子不给。不过我会穿上去张步帅家里喝杯茶,你就说二十万贯卖给我高方平了。”高方平道。
“谢衙内。”徐宁皱眉道,“可价格太恐怖,怎值那么多?”
高方平淡淡的道:“你一直隐藏宝贝,搞的很神秘。铺垫已足够,然后传说二十万贯卖给了我。这就叫炒作,乃是传销的一种。我再找几个枪手,去街市上编造些此盔甲的故事,增加传奇色彩。那么身价还会翻倍,变四十万贯。”
徐宁颤抖着声音道:“然后呢。”
“然后当然卖给老张。家传保甲虽然重要,然而是东西就有个价格,此等天价还不满意吗?盆满钵满了都。”高方平嘿嘿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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