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方平郁闷的道。
张贞娘神色古怪。李清照则是笑得前俯后仰,“衙内过于谦虚了。你只粗不俗。清照或许有才只是小才,舞文弄墨而已。高兄却那种不随意显山露水,却内里乾坤之人。仅仅刚刚一句‘实事求是是学问。景秀文章脱离实际就狗屁不如。’一语道尽朝间诸事,也正因此王安石相公改革了科考,删减诗赋卷试唯两字也:务实。”
“王安石这家伙……”高方平想了想道,“算了,不解释,不评价。”
李清照愣了愣道:“说啊。”
“不说。”高方平微笑摇头。
“你要不要那么雅致含蓄?”李清照道。
高方平好奇的道:“你和谁学习的此种语法?”
李清照轻眨了一下眼睛道:“学自你的狗腿头富安,有天遇见他在街市上砍人,清照便邀请他喝茶,于是偷师了。清照有小才,于文字学习方面的天赋还入得高兄之法眼吗?”
高方平拍案起身道:“你欠我五贯,学问要花钱买的。”
李清照非常得意,看其模样已经有了一首词想念了。
高方平举手投降道,“千万别念,你一念更显得我不学无术,我甚至都听不懂。”
李清照只得作罢,微笑道:“甚好甚好。这是五贯钱,高兄收下。咱们有约于此,你开价我给钱,买尽高兄胸怀韬略,你看成不?”
她三分调皮,三分清雅,四分狡猾的样子,放了一定五两的官银在桌子上,妙目注视着高方平。
高方平收了她的钱道:“我是商人,是可以谈价的,无奈你买不起,清照啊,你家公公就算再执政二十年,打开三司国库也买不起我胸中之韬略。”
李清照注视了他很久,动容道:“当真?”
“当真。”高方平把手拢在手袖之内,微微躬身。
李清照仰着头,闭目了十秒钟,再次睁开眼睛道:“我信了。高兄不到半月,颠覆了以往花花太岁的名声,清照思前想后,就没想清楚你做了什么,但你却理顺了汴京的商业次序,街坊左右不在受到骚扰,开封府有了政绩,而高兄天天用战马往家里运钱,人人高兴。这一现象高兄能和清照说道说道吗?”
“模式。”高方平微笑道。
“模式?”李清照愕然道,“完啦?”
高方平道,“我每天总要带着狗腿子出去打架,否则不舒坦。但打谁就很关键。这个选择和权衡的过程就叫模式。模式对了,铁就变精钢,模式不对,精钢还原成废铁。”
李清照双手一摊道:“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正常的,否则我的韬略就不值钱了。”高方平道。
李清照道:“看来我只买得起你的语法,高兄的语法尤其有趣,有点小粗,有点小滑稽,却诙谐灵气,非诗词可比,算是一种创新。”
“拉倒吧我就一流氓。脑子有病的文青才会觉得学我说话要付钱。”高方平不想陪她胡闹了,时间久了他家公公提着菜刀去找奸臣老爸PK,就麻烦了。
李清照歪着脑袋想了想道:“高兄说话虽然粗鄙,却很有趣,总觉得酣畅淋漓。”
“你会学坏的。”张贞娘首次岔口。
李清照再次笑得前俯后仰,洒脱灵秀不拘的绝世才女风范,表现得淋漓尽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