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抟之能帮自己分析个章程出来,就只是发发牢骚罢了。说完了,也就丢开去了,想了想又道:“也不知添风到杭州没。”
赵抟之瞅了他一眼,没说话。
顾生槿亦无所觉,还在想见了徐添风怎么让他原谅自己。
二人各怀心事地回了客栈,也就一起吃了饭,各自歇下。因沈愉那张脸在江湖上已经颇为人熟知,因此他们早就说好住一间客栈迷惑别人,但在顾生槿毒清以前要少来往,因此晚饭以及之后没有见到他出现在面前,顾生槿也不是很在意。晚上,赵抟之又去会了一次乐天成。
为了安安静静地把顾生槿的伤治好,赵抟之也隐藏了自己的身份。若按照以前,自然是给自己塑造起另一个全新的身份最重要,但面对顾生槿时,赵抟之总觉得自己要担一份责任,所以为了掩人耳目,他也不跟乐天成住一间客栈。
两人碰面后,自是又去了隐蔽之所,乐天成把一页纸递给了赵抟之:“喏,都是那个昭渠的作品,我可给你找齐了。已经订好了,过几天书铺伙计直接给你送过去。”赵抟之接过来稍微翻了翻书名,看到自己做原型的那本故梦以及作品完成时间后就不再看了,给了乐天成一个赞赏的眼神。
又问:“昭渠的身份查出来了没?”
乐天成闻言,就嘿嘿笑了一声,“这个昭渠藏得有点深,还好最后还是被我们的人查出来了。”
“是谁?”
乐天成就递给赵抟之一个纸条,赵抟之熟门熟路地打开,就看到了一行字:“峨眉许昭然。十九岁,静风师太关门弟子,擅使峨嵋刺。”
赵抟之定定看了片刻,才转头问:“她武功好吗?”
“据说天资极高,如今已能把峨嵋刺使得出神入化了。”
赵抟之微微皱眉:“一个成日练武的人,会有那个时间琢磨写话本?”
“这个……应该有吧?”乐天成突然有些不确定了,再考虑到那只是个十九岁的姑娘,昭渠四年前开始有作品问世,那时她也就十五岁……十五岁,真能写出那么多老少咸宜的话本?
“太年轻了。”赵抟之说。显然他和乐天成想到一块去了。
乐天成摸了摸下巴,忽然嘿嘿笑了:“会不会其实是静风师太凡心未了,偷偷写出来,叫徒弟出面替她打掩护的……”
赵抟之:“……”虽然很不想承认,但他必须得承认,综合考虑下来,乐天成这极不靠谱的猜测竟然是可能性最大的。若要知道婉玉公主之事的一些内里,静风师太的年纪倒也合适……只是综合考量,仍有许多解释不通的地方。
“好好再查一查许昭然和静风师太。”赵抟之吩咐。这回,乐天成极感兴趣地答应了。他点头如捣蒜,还难得地拍了拍胸脯,道是包在他身上,一定掘地三尺,挖出这俩峨眉师徒的秘密。
说完这个,赵抟之又问起沈愉的事:“今天下午我们走后,沈愉做什么去了?”
乐天成一笑:“他乔装改扮回了趟有间茶馆,之后茶馆的人就七拐八弯地联系了一些江湖上专爱惹是生非蛮不讲理的人。现在可以确定的是这些人不是要去找顾生槿和你麻烦的,倒是有一个已经去找了那个武当的徐添风麻烦,我想来想去,这恐怕是沈愉的引蛇出洞之计。”
赵抟之闻言,倒无甚面色变化,只是一点头:“没错。”
如今看来,沈愉是要借徐添风把顾生槿暴露在江湖人士面前。他自己是不会做那个掉链子在师叔中毒期间暴露了他行踪的人,那么徐添风就成了最好的突破口。只要徐添风出事,顾生槿知道必然要管,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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