兆城门了,京畿卫士兵不可以进入。陶某就送郑姑娘到这里了。”
郑衡点点头,再一次朝陶殊道了谢。
陶殊摆了摆手,示意郑衡不必道谢,然后便转身离开了,带着一副了无生趣仍墨黑的面容。
不知为何,郑衡想起了肤色莹白细腻的裴隋珠,竟觉得他高大的背影略有些萧瑟……
很快,她便转过了身,遥望着远处巍峨的城门,脸色渐渐变得肃穆,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
京兆,哀家回到了!
……
京兆升明大街的街口,是一座三层高的酒楼,名为观止楼。
许是名称起得不太好,哪怕是在这么繁华的京兆街头,观止楼平时也很少客人。
此刻,在观止楼二楼靠窗的位置,坐着一个青年。他穿着一身鸦青衣裳,隐约可见腰间一枚墨玉印,脸容略显苍白。
青年正端着茶杯,时不时看向窗外,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闲得发霉的伙计看到这青年,心中都疑惑地想:这公子都坐了大半天,几乎都是看向窗外,他都不用去茅房的吗?
只是这公子出手大方,气度也不似一般人,伙计们也不敢上前打扰。
这青年,当然是裴定。
他得知郑衡今日就到京兆了,心想自己也没有什么事做,便来观止楼歇息歇息。
他给既醉的说话是:观止楼比太始楼人少,正好清静清静。
既醉自是恭敬点头应是,也装作没有看到主子频繁看着窗外。
永宁伯郑旻的府邸就在升明大街,郑姑娘回府,就一定会经过观止楼下——作为一个得信得用的属下,既醉是绝对不会将这话说出口的。
像“郑姑娘要到申时才到,主子你来得太早了”这些话,既醉当然也不会说。
没多久,裴定的身形动了动,头往窗外靠近了些,眼神一瞬不动地盯着某个地方。
他看见了一辆熟悉的马车,他曾在禹东学宫门外见过的——郑府的马车。
马车的左侧,是一个精瘦的管事,他周围跟着一些护院,并没有看到有丫鬟。
突然,裴定眼神一变:他看到了那些护院带着伤,这是怎么回事?
异之不是去流云渡接应郑姑娘的吗?这些护院怎么会受伤?那么郑姑娘呢?郑姑娘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