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声音很轻很细,却说得十分清晰,可见内心坚定。
求助,他是来向郑衡求助,这是他目前唯一能想到的办法。
他虽则在永宁伯府里面,虽则没有像兄长那样在禹东学宫,虽则只爱吹笛子,但他许多事都能看得懂。
他知道祖父出事了,知道祖父就像当初的章妈妈一样受伤受痛,府中的下人都说是鬼魅作崇,但他知道世上没有鬼魅;
他知道父亲和母亲在彼此怨恨,父亲先前降了官,还出面与裴家作对,二房吵闹不已,这都是在章妈妈死后。
他不像他祖父、父母那样有许多事情忙,他这些时日想的,就只是想挽回和郑衡的姐弟情谊。
他想得越多,对当初观雅院郑衡的教导就越怀念,就越清楚郑衡是很厉害的人。
她的提点、她的话语,就是最随意的一句话,都隐藏着许多道理。
如此思来想去,他便隐隐觉得郑家发生那么多事,是从章妈妈之死而出现的。
他甚至有了一个可怕的猜测,是不是祖母和大姐姐因为章妈妈之死,故意向祖父和父亲报复?
一个奴才而已,已经死了,为何祖母和大姐姐放不下呢?
郑迢想不明白,但他知道现在整个郑家,最厉害的人就是大姐姐。
大姐姐什么都懂,只要大姐姐肯帮助父亲,二房肯定不会是这个情况。
这种可怕的猜测和向郑衡求助的想法,在他内心里不断交战冲击,最终他定下了决心,来向郑衡求助。
听了这些话语,郑衡微微垂目,再不看向郑迢。
她无话可说。
眼前的人,只得九岁而已,尚未到序齿之年。他这么小,已能想得清楚跪在她面前求助,已比郑晁、谢氏等人聪明多了。
郑家年轻一辈,郑逾早早便入了禹东学宫,还得了一个“雪公子”的名号,最负盛名。
但以郑衡看来,她的胞弟郑适历经艰难,所谓历来俊杰都从艰难出,未来造化肯定比郑逾好;就连眼前的郑迢,只在府中吹笛子,都有这样的眼光。
假以时日,必不一般。只可惜……
她摇摇头,只是说道:“你阻住长见院的进出了,早早离去吧。”
郑迢的请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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