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老脸。
郑衡看了看裴光,笑着道:“我看裴家就挺想争天下的,季先生既然还没有想好去路,不如用才学先扶一扶裴家?”
“……”季庸一下子目瞪口呆。
“……”裴光也露出了同样惊愕的表情。
她在说什么?什么叫“裴家也挺想争天下的”?窃国者,诛!这传出去了就是谋反的大罪,会让裴家诛九族的!
怎么可以用这种在大街上问白菜价钱的语气说出来?有她这么挖大坑的吗?——意思是用很慎重的语气说出来就可以?
然而……他不得不承认,郑衡再一次戳到了他的点。——他虽则从来没有说过,但他心里有时候是这么想的呀!
他慢慢红了脸,面对郑衡挖的这个大坑,或者说是特意送的大礼,他不得不接,便道:“咳咳……裴家还有几个不成器子弟,恳请季先生代为教导一二。”
说罢,他朝季庸慎重地躬了躬身,竟是延师请教的意思。
“……”季庸再一次无话可说。他还以为裴光会着急反驳郑衡的话语,怎知裴光竟会就坡下驴?
他们不怕我去告裴家心怀不轨意图谋反吗?
可是,看到裴光美髯凤目、长眉入鬓的美丽样子,他实在无法说出拒绝的话语。
于是,誉满河东的季先生,心肠九曲的季先生,负责开灵智的季先生,就这样留在了裴家。
此时,谁都不知道,就因为郑衡这么一坑,将来论功行赏的时候,季庸被定为裴府二十俊杰之首。
至此,郑衡来见季庸想说的,都说了。她想起了还在等待的孟瑗,便朝裴光、季庸告辞离开了。
此刻孟瑗就在千辉楼内,只须询问一句,她便可以知道云端的情况了。
云端,现在如何呢?那枚白玉印,是否交给老师了呢?
如此想着,她的心情起伏不止。她不是泥胎木偶,又怎么会任何时候都冷静自持呢?端看遇到什么事而已。
孟瑗见到郑衡,心情同样十分复杂。
她没有想到,救了她的郑姑娘,竟然是韦先生的弟子,竟然是太后娘娘的师妹!
真好,真好……太后娘娘虽然宾天了,但还有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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