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留了。
郑衡实在太清楚这些南景细作了,死而不绝。更多情况下,像阴沟里的老鼠,稍有一点动静便逃逸无踪。
呃,这个比喻……似乎她曾安放在大宣的细作也如此,不过她管这个叫灵敏机变。
就是因为细作太难应付了,郑衡才当机立断请裴家出手,将同福客栈的掌柜抓住。
她怕再拖延下去,这些人会嗅到什么风声,然后销声匿迹。
她的猜想是对的,伍氏及那两个丫鬟,不是正准备逃走吗?――被盈足带人逮住了而已。
“你在做这些事情的时候,有想过郑绘吗?如果她知道自己的生母是南景的细作……”郑衡没有说下去,这停顿反而更让人心中发寒。
伍氏身子僵了僵,随后挣扎得更厉害,不知道是因为愤怒还是因为害怕。
郑衡没有做过母亲,但她曾有一对世上最慈爱的父母。她知道,父母为了儿女,甘愿付出一切,包括自己的性命。
是以她更不能理解伍氏的行为。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不管伍氏有什么苦衷有什么迫不得已,已经做出了选择,就一定要承担后果。
郑衡忽而有些倦了,也不愿意再费时,便冷冷道:“我只给你一次机会,将你所知的事情全部说出来,我便保住郑绘。”
伍氏停住了挣扎,只是眉眼间依旧愤恨,她压根就不相信郑衡的说话。
她怕若是什么都说出来,郑衡转眼便会对付绘儿了!
绘儿……她的绘儿……她什么都瞒住绘儿,就是为了保护绘儿。
绘儿只知道她娘家是读书人家,此外什么都不知道!
见状,郑衡轻飘飘说了一句:“若是郑仁知道你是南景的细作,你女儿会怎么样?”
昔日宁家失势而已,没多久宁氏便“病死”了。以郑仁行事的风格,郑绘会有什么下场,如同照镜那般明白。
伍氏一动不动,眼中的光芒渐渐黯淡下来,最终微不可见地点了点头。
在南景和女儿之间,她选择了女儿。
她将自己所知的,包括同福楼中的掌柜、包括将暮籽油放到闲章院中,等等。
但她还有一点没有说,于是郑衡问道:“你为何与贺氏勾结?此事,你是主谋还是贺氏?”
不想,伍氏却说道:“我并未与贺氏勾结。我只接到将暮籽油放到闲章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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