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郑旻,也就是郑衡的父亲与章氏并不亲,反而郑昌待章氏如生母;
据说,三夜郑晏与章氏感情最深厚,却被迫离开了永宁侯府,后来也出仕为官了……
总之一团乱麻,永宁侯府的复杂阴暗,简直可以写成话本。
章氏这种心性刚硬的人,却认下了两个妾生子,其中一个还是视她如死仇的郑晁,这当中必有不为人知的隐痛。
郑衡自己,何尝不是如此呢?若非没得选择,她怎么会扶持至佑帝呢?她还以为了无遗憾,却不想……
算了,这些都没有什么好说的。
这时,章氏说话了:“谢氏是个蠢的,她那几个孩子,我一个都看不上眼。迢哥儿略好一些,其他人,呵呵……”
这两声“呵呵”意味悠长。
郑衡不能更认同了!谢氏乃谢惠时的嫡次女,最后竟成了庶子之妇。不管出于什么考虑,到底不甚聪明。
难怪章氏不待见她的儿女。
想了想,郑衡便道:“祖母,我以后迟些来闲章院吧。”
她不愿意整日对着这些小孩儿,太浪费时辰,不如在长见院看看书。——她伤养好了,得去禹东游学了。
章氏怜惜她,便应允道:“衡姐儿响午后再来吧,省得堵心。”
……
朝阳院内,谢氏腰酸背痛,只想躺着不动,然而心中那一口气怎么都咽不下去。
她在娘家曾见过嫂嫂们立规矩,却不想原来是这么辛苦的!
章氏,章氏!
她恨恨咒着章氏,锦帕都快揉碎了。这还是第一天而已,莫不成以后都要这样伺候章氏吗?
一想到这里,她就脸色发青。这样下去她一定会发疯的,多一天她都受不了!
她独自一个人思来想去,脸色从青到白,最后像是想到了什么,眼睛亮了亮。
待郑晁回到闲章院的时候,谢氏便急急说道:“相公,先前我们说的衡姐儿亲事,我倒想到了一个人……”
她话还没有说完,郑晁便止住了她,叹口气说道:“夫人,我们先前考虑不周了。衡姐儿刚出孝,怎么能议亲事呢?便是父亲,也不会应承的。”
之前他只觉得谢氏想得好,现在……嗐,都不用说了。
谢氏愣了愣。这个办法不行?那她怎么办?莫不是要一直立规矩!她无论如何都忍不下去!
见她脸色实在难看,郑晁便劝慰道:“夫人且消消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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