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集善街救走了季庸,这就可见一斑。
况且裴定本人……到了这种年纪尚未定亲的,就必不会为了势力而妥协。这一番,顺妃魏羡必定是劳而不获了。
……
郑衡与顺妃一行人来到千辉楼时,天色还很早,但千辉楼已燃起了一盏盏彩灯。这些彩灯流溢的光彩与楼外的天光交织,令郑衡觉得甚是刺眼。
此时的千辉楼,与郑衡前一次来的时候差别太大了。上一次这里座无虚席人声鼎沸,现在却异常安静,除了伺候的掌柜和伙计,便再无旁人了。
因顺妃要在这里用膳,为安全起见,同时以示尊贵,千辉楼这里已经清场了。
郑衡见到这一幕,心中不免感到可惜。如此一来,便不能看到千辉楼的盛况、看不到民生百态了。
到了这个时候,她才想到过去巡幸京兆时,所看到的或许都是被粉饰过的状况。
身居高位,固然能看得多看得远,却没能看到多细致。若是底下的官员有心瞒骗,那么身处高位就成了一个傀儡了……
郑衡不由得心中叹息。一个人目之所极就只能那么远,治理国朝到底还是要依靠官员们。忠臣明君是最理想的状态,但这样的状态可遇不可求。
如今至佑帝所依靠的官员,又是一群怎样的人呢?
好极都有限了,连谢惠时这种奸佞之人都是门下侍郎,呵呵。
郑衡周身笼罩着的忧虑,实在与千辉楼此时的氛围格格不入,很快就引起了众人的注意。
顺妃看向她的时候,眼神始终带着探究,仿佛想看出些什么来;裘壤歌与贺德这一对师徒,面上是漠不关心的样子,心中多少希望郑衡犯些什么错才好;至于裴隋珠,则是像没有看到郑衡一样。
只是下一刻,她笑眯眯地说道:“娘娘,千辉楼在河东甚负盛名,这里有七层高,几乎能看全礼元大街……”
她这么一说,便将众人的注意力引向了楼外。她们此时所在的地方,是千辉楼的第五层,也是千辉楼最华贵的楼层。俯瞰而下,便将礼元大街尽收眼底。
郑衡承了裴隋珠的好意,微微笑了笑,脸上装出了深感兴趣的样子,和众人一样俯视着礼元大街。
因甘棠雅集之故,闻州出现了一种独特的火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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