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来想去,谢氏都想不明白侯爷的决定。而这些疑惑,她作为儿媳妇是绝不可能去问侯爷的。
郑适和郑衡两姐弟的事,已让她心神不宁,现在还多了章氏出佛堂一事,就像给了她一个闷棍而已。
谢氏不由心跳得厉害。她总觉得,侯府有什么变了……
郑晁从刺史府回到朝阳院的时候,见到的,就是谢氏这一副心神不宁的样子,不禁问道:“夫人,发生何事了?可是逾哥儿出了什么情况?”
今日是禹东学宫开宫门的日子,郑晁本来也打算去看望郑逾的,只是刺史府有要事,他实在走不开。
如今见到谢氏这个样子,他唯一想到的就是郑逾出了什么事。
只是下一刻,他就否定了自己的想法。逾哥儿,是他的嫡长子,若是真的出了事,他早就接到消息了,而不会等到现在。
谢氏一向精明能干,很少在他面前露出这副样子,究竟府中出了什么事?
听到郑晁这么问,谢氏这才真正回过神来,当即摇摇头道:“二爷多想了,逾哥儿没什么事。妾身心中不宁,是因为适哥儿和章氏的……”
听到“章氏”这两个字,郑晁眼神暗了暗,问道:“适哥儿怎么了?那位……又有什么事?”
对于章氏这个磨磋他亲娘、药死他亲娘的人,郑晁虽然面上称呼她母亲,但心里恨不得生啖其肉,更别说有什么尊称了。
谢氏便将事情一一说了出来。从禹东学宫前的一幕,说到章氏带回了一个陌生丫鬟,再说到章氏去了荣寿堂,最后说到永宁侯交代她收拾闲章院的事情。
末了,谢氏颇为忧心地道:“二爷,妾身倒不是怕章氏搬出佛堂。只是侯爷神色颇缓,妾身担心侯爷心软了,若是再让章氏掌家那就不妥了。”
听得章氏这么说,郑晁眼中闪过寒光,唇角却扬了起来:“她要出来,便出来好了。我还以为她会一辈子缩在佛堂呢。你不用担心,平时该怎么做还是怎么做。”
他早就想过章氏出来的可能,也早就想过应对的办法,就算章氏出来比他所想的要早,也没有什么好乱的。
谢氏却没法放心,她好不容易才得到管家之权,才三年而已,她说什么都不会让出来。对于章氏这个人,她绝不敢掉以轻心。
她皱着眉头,道:“二爷……”
这时,郑晁微微上前,对着谢氏耳语了几句,然后谢氏脸上也渐渐浮起了笑容。
她双眼微微上挑,眼中映入的,是郑晁英俊的脸容及自信沉稳的笑意,心中微微一颤。
幸好,她挑的这个人足够聪明,虽然身份差了些,但能让她顺心遂意,那就比什么都好了!
想了想,她便缓缓笑道:“二爷既想了这个法子,那么妾身便放心了。闲章院那里,妾身自会办妥当的。只是,适哥儿若是得到祭酒大人看重,那么逾哥儿怎么办?还有衡姐儿,若在禹东女学闯出名堂,以后要拿捏她就麻烦了。”
郑晁笑了笑,答道:“适哥儿和衡姐儿是大房的人,该为他们操心的,不应该是我们的好大嫂吗?你有时间便往京兆去封书信吧,给大嫂说说他们两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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