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那扇门随即在他手中消失。又出现――他就这样一边行走,一边举手,躬身再直立,让那扇门在手中不断闪现。直到感觉适应一些,才继续提问:
“火蜂小姐,你刚才说,隐藏状态是常识。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为调率者之间经常互相攻击,还会定点狙击特定人物?而这些‘世界’的选择也不是随机的?”
“选择‘世界’的方式有三种,随机,阶段任务,以及指定,指定要求最高,要有个去过这副本的高阶调律者作队长,付出相应的魂力,还必须副本中尚有任务生成。一般情况下,副本里产生任务的地点往往会有重合,所以埋伏他人……也是可能的。”
没有否认互相攻击的事也就是说你们这三个人里,至少有个值得被伏击的大人物?
“即使有伏击也很少刻意针对。”似乎猜到了他的想法,小姑娘又赏了他个冰冷的眼神:“复活对于调率者来说,不过是魂力的损失罢了。”
“高级调率者等级……战斗力跟你比怎么样?还有他们人数能有多少?”
“废物的领队必然也是废物。”
哦,真是好大的自信……可惜虎躯一震霸气四溢那是爷们儿的特权,你这种小丫头再挺也是平胸。
其实早猜到这结果――如果不是自信爆棚,这位小姐又怎么会在闹出这么大动静后还如此老神在在地慢慢前行?
但那些敌人却又为何耽误了这么长的时间还没有出现?是因为那两白痴跑得太远,还是目睹了那威力不凡的一击而全体吓破了胆?又或者,他们还有其他事情分身不得?
房间另一侧仍是空旷的通道,与来时的那条只有细微的不同――不是地板墙壁或者序号,而是空气中弥散着细微却又熟悉的味道――王矩霖抽了抽鼻头……那种混合铁锈气的酸臭,与他的衣襟上已经干涸的东西几乎一个味儿。
前进了大约五百米,转过一个T字形的弯角时,路到了尽头。
这里是一条短走廊,天顶和墙壁都倾斜着向外延伸,在尽头处构造出更高的空间,镶嵌着巨大的钢铁闸门――一如进入基地时的那扇,只不过看来更厚重,而且关闭得严丝合缝。
一盏红灯闪动的光辉勾勒出它厚重的轮廓,也映亮了稍远处,通道两侧的狼藉。
洞穿了板壁的破洞边缘撕裂成七扭八歪的锐边,像大张的几张兽嘴。腐烂的血肉和污渍挥洒出蹩脚的抽象画作。但尚未凝固的血迹和空中多出的硝烟气味,犹在证明战斗刚刚过去不久。
“躲猫猫的把戏就到此为止吧。”火蜂小姐停下脚步,朗声开口:“或者,要我请你们出来?伊甸的诸位?”
于是,七八个全身漆黑服饰,加挂着不同装甲的身影应声从两侧的房间里出现,用手中长长短短的枪支指住两人所在的位置。
“真够嚣张的……啊?”
一个同样黑色装束的瘦高人物从房间里踱步而出,上下打量了两人几眼:“哦,原来是魅影七团的杂碎?啧啧啧,难怪连个招呼也不打就把我们两个兄弟送去复活。还以为你们最近做高等任务灭了团之后能收敛点,没想到还是狗改不了****……团长都已经挂掉了还这么嚣张?真以为你们天下无敌啦?可惜我们伊甸好像也不缺几发动能枪的子弹钱,想要来抢我们的任务?看看你有没有那个本事!”
随着他的话,八支造型奇异的枪支,也各自发出了一串铿锵的金属摩擦。
“不知死活!”
火蜂原本冷漠的神情骤然一变!
“没有人可以随意侮辱魅影,侮辱团长……你要为你的言辞付出代价!”
她眯起眼睛,轻声斥道――不见有任何动作,数十道细微的火光已从周遭的虚无中缓缓燃起,环绕着她的身体,汇聚在她的指尖,缓缓流转,然而那红蓝双色的流焰却不见丝毫温暖,一如迫人眉睫的凌厉杀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