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倒在了床上。
“那个,我儿,帮我倒杯水过来,谢谢。”
未央本来是想喊云洛逸川的,可是想到他是皇帝也就改了口。
云洛逸川越发觉得现在的她才是那个他刚认识时的女孩,其实这样的她也挺好,何必念着仇恨。
云洛羽书来到桌旁一边倒水一边说着:“母妃,太傅说为人讲究礼貌,虽然儿臣理应孝敬母妃,但是儿臣还是觉得用请字好些。”
未央显得不耐烦,哪有这么多道理:“哪来那么多事!帮我把你倒的水给我请过来吧。”
“噗”云洛羽书刚喝的一口水就如此的吐了出来,紧接着咳嗽了几声:“咳…咳咳…”
未央回过头时正看见他咳水的狼狈模样,会心的笑了笑。
随后才接过他另一手递过来的水,和颜悦色的道:“谢谢。”
云洛逸川的幽深的眸里藏着一抹笑意,转过身便一言不语的离开了。
“母妃,儿臣去御膳房吩咐你的晚膳,这就也告退了。”云洛羽书对着未央行了礼,转身跟着他的身影追了去。
未央惬意的喝了两口水,心里的气倒是消了一半,另一半呢当然也没有了,犯不着跟自己过不去,气坏了身子可是自己划不来,所以也就罢了!
既然今天可以走出这座宫殿,那么改日就定能逃出这座破皇宫,可还没有她办不到的事情。
就在这样的决心之中,未央睡着了过去,应该是走了一个多时辰路的原因,这才身子倦怠疲惫。
等她一觉醒来之时已是傍晚。
那阵阵飘来的手撕鸡气息蔓延整个冷宫,本是沉重的眼皮在此刻果断的睁开了眼,整个人立马就从床上弹了起来。
桌上的美味佳肴瞬间让她喉际的口水咽了又咽,也顾不得一旁无端多出的几个侍女奴才,直接就要开动!
“洗手!!!”悠悠然的声音随着未央的手还未落在肉上便从屋外传来。
紫衣翩然的玉子宸手里端着一盆洗手的水走了进来:“小东西,怎么从来都这么不爱干净的!”
未央撇了撇嘴:“那是因为你不知道不干不净吃了不生病这样深奥的道理。”
一旁的婢女连忙递去擦拭水的帕子,玉子宸握起她纤细丝滑般的小爪子,擦了擦。
未央不耐烦的对着玉子宸嚷嚷道:“你还让不让我吃了?知不知道这个手撕鸡要趁热吃啊!凉了可就不香了!”
玉子宸柔情的桃花眼里透着温和的笑:“冷了我可以再去给你热,反正我将厨子已经送到墨清宫里来了。”
未央喝了一口瘦肉粥,又盛了汤,也在这时才发现冷宫在她一觉醒来后,已然是焕然一新,四处的陈设都换了新,也难怪这一觉为何会睡的如此舒坦。
因为那木板的床已经变成了软榻,如今这冷宫经玉子宸这番的装饰那还有半点冷宫的样子,倒像是在享福。
虽然心里暖暖的,但对于这样一个阴晴不定的人心里仍旧存着芥蒂。
玉子宸眼巴巴的望着她四处探视的神情,又有些唯恐她不喜欢,真切的问道:“这样的寝宫你可还满意?”
未央手里端着热粥,一口一口的喝着,面无神情的睨了眼他。
玉子宸以为未央不喜欢,对着一旁站着的侍女奴才恼道:“都是你们这一群蠢货,统统都给本王滚去内务府领板子!”
屋内几个侍女奴才闻声齐刷刷的跪下了身,口里一致求饶:“王爷饶命。”
玉子宸对于一旁的求饶声充耳不闻,转而又讨好的看向夏未央道:“你若不喜欢墨清宫明儿我就安排人在宫里再筑一幢比瑶华宫还气派的宫殿给你住!”
未央不明白这个男人为何会百般迁就她,但有一点却再清楚不过,懒懒的道:“无事献殷勤非歼即盗!”
玉子宸正撕鸡的手僵了僵,俊朗的面容挂着被拆穿的尴尬,可不是为了赎罪,希望能得到她的原谅。
未央见玉子宸手里停顿了下来,便自己动了手,入口才知这鸡简直是人间美味,皮酥而不腻,肉质嫩而感口:
“手艺不错,宫殿不用再筑了,厨子给我留下就可以了。”
玉子宸眼眸一喜,连忙起了身:“好勒,本王这就回府收拾行李搬过来住!”
未央神情一愣,对着那欣喜离去墨清宫的背影唤道:“等…喂,你等等…”
玉子宸那已经迈过二门的脚怎么舍得再收回来,所以也就装作没听见屋内传来的声音,径直回府收拾行李了!
“喂…慢点!我话没说完…你没告诉我这个厨子就是你啊!”未央脸色沉了沉,对着留下的一片空气喃喃念道。
早知道这个厨子是他自己,也就不会开这个口了,这人分明早就算计好了!
真是岂有此理。
未央吃撑后,屋里的婢女便收拾了桌上的碗筷出去了。
片刻后房门被人推开,碧玉上前问道:“小主要沐浴更衣吗?”
未央细细打量了番碧玉,疑惑的道:“你…是?”
碧玉抬了抬眼,回道:“回夏贵人,奴婢是皇太妃妃娘娘派来侍奉小主的。”
未央心存疑虑的看了眼她,问道:“就你一人?”
皇太妃出手,不至于就送个丫鬟过来吧?想起云洛羽书,那才叫一个出手阔绰!
碧玉显然有些诧异未央会问这样的问题,但也回道:“屋外碧雪还侯着,若小主想沐浴更衣,奴婢便和碧雪下去准备了。”
“嗯。”未央点了点头,挥手示意她退下。
这些人是来赶集吗?玉子宸刚安排了一堆人在墨清宫,皇太妃又打发两个丫头过来!
看着她出去后,未央自言自语的念道:“也不知今天是什么日子?送东西都送一块儿来了?!”
*
夜深,人未眠。
瑶华宫后的华清池水蔓延着腾腾雾气,女子三千墨色青丝漂浮在洒满玫瑰的温泉中,不施粉黛的容颜染着哀伤,真一副惹人怜的好皮囊!
那漆黑的幽幽双眸却隐忍着杀意:“本宫记得,你们说她死了!可为什么还活着?”
岸上的月柳一脸戾气的回道:“娘娘,你且放心,过了今日宫中便再没有让你烦心的事了。”
风起,廊上烛光摇曳,映在温泉上泛起盈盈波光,热气蔓延,烟雾缭绕,身在水里的女子若隐若现,只隐约见得她愁容的面上染着怒气。
随着她薄唇轻启,透着不悦:“你们这群蠢货背着本宫又对她做了什么?难道上次的教训还不够吗?”
月柳心底微微一颤,可偏偏就是因为上次失败的计划便越发的恨她:“娘娘,她本就该死,上次不过是她侥幸,这次可没那么容易了。再说上次也没人怀疑到娘娘这里。”
水珠滑落她细腻丝滑的皮肤展露出水面,婀娜的身姿任谁见了都会心动,走上岸时不由分说“啪”的一声耳光落在月柳的脸上。
月柳手里一抖,那上好的貂裘不慎的落在地上,身子也不由得一软坐在地上。
“一件衣裳都拿不稳,本宫要你这么一个废物何用?”她看似柔和的眼眸含着恶毒的怨恨,似乎那似水般亲和的脸蛋并不是看上去那么简单。
“奴婢知错了,求娘娘饶恕。”月柳一手捂着那被寒风麻痹疼痛感的脸颊,一手连忙将地上貂裘拾起瑟瑟递到了她的面前。
皇甫梦瑶擦了擦身子上的水滴,虽然寒风吹来时是刺骨的冷,却怎也及不上这深宫里的明争暗斗,稍有不慎或许就是万丈深渊。
拭水的浴巾随着她离去的步伐落在地上:“想要留在瑶华宫,最好给本宫记住了,要么循规蹈矩,要么致命一击!”
月柳手里将浴巾紧紧的攥在手里,一丝锐利的杀气一瞬而过:“娘娘放宽心,奴婢不会让我妹妹白白死在她的手里。”
“哼,最好是这样!”
看着皇甫梦瑶离开的身影,月柳抬眼望向了夜空,冷笑的一声:“呵,这会应该也是时候了。”
这样想着的她立马起了身向墨清宫而去。
而就在每个这样平静的夜晚一轮黑影都会如同往常的出现。
那银辉的面具透着森冷的光,黑色的锦袍与风为临。
去往墨清宫的月柳恰好瞧见那抹黑影,悄然无声躲在门后,看着他朝着未央院落走去。
月柳心下浮过疑问,他是谁?
那抹身影的脚步顿了顿,冷眸向那扇掉漆的红门投去,紧接着又收回了目光,唇角微微上扬便离开了。
院内,冷风四起,吹的草丛里的枯枝败叶“沙沙”作响,或许更响的声音还是从那屋内传来的。
“说,到底是谁派你们来刺杀本宫?”未央目光如炬看着被绑起来的二人,这么低劣的手段用过一次就行了,居然还来第二次!
打一开始便察觉了碧玉的不对劲之处,早不来晚不来偏偏在玉子宸派了使唤丫鬟后来,再者她早就派人去皇太妃那边问过了,压根就没派丫鬟过来。
再者这二人脸上哪有半点伺候主子之意?感情就把她当成好欺负的人是了吧?
地上二人脸上错愕,看起来有点呆却无一人敢吭声答话。
她精明的眼眸眯了眯,清冷的声音如同一把能够割破人喉咙的刀子:“不说是吧?你们还记得上次陷害本宫的人吗?听说她死的很惨!需要让本宫再给你们重温一遍加深记忆吗?”
然而就在此刻,房门被一阵劲风推开,一声呜咽掩盖过黑夜。
未央愣了愣,颤颤巍巍伸手向倒在地上脸色煞白如纸不见滴血的两个丫鬟鼻尖探去,神情一惊:“死…死了……”
“做错了事就应该付出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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