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
萧腾不动声色地看着刘将军和石将军,嘴角噙着一抹似有若无的冷笑,一张脸阴沉地似乎能拧出墨汁来那双犀利的眸子一直紧紧地盯着刘将军,好似要从他的脸上看出什么来。
刘将军躲闪着他的目光,不敢和他对视。
在萧腾那浑身紧绷的冷意之下,刘将军只觉得自己大气儿都不敢喘一下。
看着这位曾经跟着萧腾同生共死的将军说出那样的话,萧朔气坏了,他大手“啪”地一拍桌子,吼起来,“老刘你果真是个忘恩负义的东西!你当初这条命是怎么捡回来的?有本事你说说……”
萧腾却摆手制止了萧朔说下去,只淡淡地笑道,“刘将军,若是对本王不满,尽可以提出来。只是咱们都是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大老爷们,这样的谣言,还是斟酌真假才好!”
这意思,就是刘将军像个娘们似的也跟着信那些谣言了?
刘将军一张脸涨得猪肝一样,十分挂不住,强笑了一声,辩驳道,“殿下这话,末将可不敢当。末将也不过是把事实摆出来而已。是不是真的,自有天来断定。”
这话很是强硬,不该是一个将军对主帅该说的。
可是刘将军偏说了,气得萧朔和王副将两个人面色铁青。那王副将再也忍不住,破口就大骂起来,“刘老二,你个狗眼看人低的东西。你这条命都是殿下救的,如今翅膀硬了就想飞了是不是?告诉你,想走你尽管走,殿下才不会拦着你这样的杂碎。”
刘将军接连被萧朔和王副将给骂了,脸色十分难看,却碍着萧腾不敢发作。
不过听见王副将那话,他还是有些心动。当即就抬眼看向萧腾,似乎就等着萧腾给他句话呢。
萧腾心里已经有数了,如今这形势,这几个手底下的将领怕是已经灰心了,强留,日久天长,说不定这些人会对他积怨在心,到时候万一做出对他们不利的事儿,可就麻烦了。
当即他环视四周,朗声问道,“今儿大家就表个态,是走是留,就一句话。若是想走,本王送给盘缠,绝不阻拦!”
萧腾之所以能被部下爱戴,号称为大齐的“战神”,除了功勋赫赫,还有一样,那就是腾王殿下一言九鼎,千金一诺。
刘将军和石将军听了萧腾的话,不由大喜。
他们可真的不想在这儿等死,既然萧腾发了话,那他们就得赶紧说出来,带着家眷这就回京,可不在这鸟不下蛋的地方待着了。
刘将军和石将军两个对视了一眼,就颤巍巍地站了起来,结结巴巴道,“殿……殿下,我们两个想离开!”
“好,本王说话算话,这就给你们发盘缠!”萧腾打断这两人后头的话,朗声喊着属下,“来人,给刘将军和石将军两人各发放一千两白银,着人护送两位将军的家眷入关!”
外头有人高声应着,不多时,就见萧腾的侍卫捧了两个填漆茶盘,上头放着亮闪闪的银元宝。
刘将军和石将军没想到萧腾竟会这么大度,心里也觉得不是滋味,但为了能回京一家老小和和美美地过日子,两人都没有推辞,谢过萧腾之后,就收下了那一千两白银。
萧腾打发他们下去,扫了一眼还安坐在那儿的几个将军,勾唇笑道,“还有谁想走,赶紧想想。”
这里统共也就有六个领兵打仗的将军,走了刘将军和石将军,还有四个。
萧朔和王副将是死心塌地跟着萧腾了,但还有两个将军,始终没有吭一声。
萧腾淡淡的视线扫过那两个人,却没有多停留,好似压根儿就不感兴趣一样。
他虽然脸上挂着笑,但那笑是不达眼底的,看上去,就像是一匹受伤的孤狼一样。
萧朔知道,被人背叛的滋味很不好受。看着萧腾这副样子,他心里很是难过,但是此时,再多的话都是累赘,他只是侧过身子,伸出手来覆在萧腾的手背上,喊了声,“阿腾,我一直会站在你这边……”
王副将也动容地说道,“殿下,您放心,就算所有的人都走了,末将也要跟着您,这一辈子,末将生是您的人,死是您的鬼……”
这话说的,怎么听怎么像个怨妇。
萧朔听得再也忍不住,噗地一口把刚喝进去的茶给喷了出来。
那两个将军也跟着轻笑起来。
本来还沉重的气氛,一下子就缓和了。
那两个将军看着萧腾,赶紧表态,“殿下放心,我们两个是绝不会抛下殿下回京的。”
萧腾点点头,倒是没说什么。
萧朔则一脸大大咧咧的样子,哼道,“你们两个还算有良心!”
萧腾则是无所谓地笑了笑:将在乎精不在乎多,他手底下除了这几个身份比较高的将领外,其他能打仗的不在少数,不过是一句话的功夫,把他们提拔上来而已。
但是这个时候,越发能看出人心向背来。
既然人家不想留,那就没有勉强的必要了。
萧腾打发走了这几个人,就开始着手从下边选调子自己的心腹上来。
云暮雪这几日闷在后院里,也不知道外头发生了什么,但是看着一日比一日简单的饭菜,她还是看出了端倪。
看来,大军的粮草成了问题了。
她不是那等缠着男人的女子,知道萧腾遇到了困难,既然他不想让她跟着担惊受怕,那她就不去过问这些事情。
傍黑的时候,萧腾踩着雨来到了后院里,和她一起用膳。
阴雨绵绵,萧腾身上的披风已经被打湿了,脚上的牛皮靴子也灌进了水,一进屋,踩得地上都是湿脚印。
他皱眉看了看那洁净的青砖地面上很不和谐的两个湿脚印,皱了皱眉,有些局促不安起来。
雪儿一向爱干净,他这个样子,雪儿看了不定会怎么想。
刚要退到门外把靴子脱了,却不料云暮雪听见动静,已经从里屋挑了帘子出来了。
看见萧腾那稍显尴尬的样子,云暮雪也没说破,扬声喊着丫头,“把才给王爷做的鞋子拿过来。”
萧腾听了,眉梢往上挑了挑,有点儿不可思议地看着云暮雪。
这丫头一向醉心医术,哪里会做过女红了?
他哪里知道,云暮雪这几日一直闷在后院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就跟着春红碧如两个学起了针黹来。
头一次做女红,就先给萧腾做了一双鞋。
她倒是不谦虚,让那春红把那鞋子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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