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时之间竟然说不出话来,只是张开了两只健壮的手臂,把云暮雪拥进了怀里。
萧腾轻轻地松了一口气,心头像是卸下了一块大石头。
这对父女终于相认了,虽然这个场面不是他想象得那样美好从容,但胜过千言万语,让人激动不已。
云暮雪被云伯英给拥进怀里,很是不适应,她像是一个不知所措的小孩子,睁大了一双美丽的眸子,空灵灵的眼神不知道该看向何处。
她实在是太久没有感受到这种被家人拥抱的感觉了,说真的,她确实不知道该如何和自己的亲爹相处。
云伯英拥着女儿拥了好久,几乎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记忆中那个还在襁褓中的女儿,如今已经抱满怀了。
他心中五味杂陈,心酸不已。
自打妻子王语烟死得不明不白之后,他就未能回到京城。唯一让他牵挂不下的,就是这个女儿。
没想到在有生之年,他还能见到自己的女儿,真是何其有幸!
其实对于云伯英来说,此生真的是余愿已了了。
就算现在让他立马死去,他也能高兴地合上眼了。
这么多年来,对老皇帝的愤恨,在见到云暮雪的一刹那,他就释然了。
可是他哪里知道,眼前的云暮雪,早就不是他那个魂牵梦绕的女儿了。
当然,云暮雪是不会把这个秘密说出去的。
她宁愿顶着这个躯体,去孝顺云伯英一辈子,也不肯说出去。
做人要知恩图报,她既然借了人家的身体,那就要把人家未竟的事情完成。
良久,云伯英终于松开了云暮雪,就那么一直细细地打量着云暮雪,半天方道,“像,真的很像!”
云暮雪知道,他说的“像”,意思是像她的母亲王语烟。
看着自己,云伯英就像是看到了王语烟一样。
只可惜,他们父女团聚的场景,王语烟已经看不见了。
萧腾感慨地看着这一幕,叹息一声,道,“大将军,雪儿,外头风沙大,到帐篷里说话吧。”
云伯英在边关这么多年,早就适应了,这时候才发现自己已经在外头站了好久,也不知道女儿受不受得了?
他连忙拉过云暮雪,歉意道,“是爹太激动了,忘了你才初来乍到的。走,咱们到里头坐着,爹还给你带来很多好东西呢。”
云伯英为了女儿,可是带了一大皮袋的玩意儿的。
进了帐篷,他就开始忙活起来,大手打开那牛皮袋的结绳,哗啦一下就把里头盛着的东西倒了一桌子。
也幸好这中军大帐的桌子够大,那些用小袋子盛着的各色玩意儿就那么七零八落地散落在桌上,看得云暮雪一直瞪眼。
她这亲爹到底带了什么啊?怎么这么多?
一样一样的都是用小皮袋装好,虽然凌乱,但还不至于乱七八糟。
云伯英大手挑起一个拳头大小的赭黄的牛皮袋子,从里头倒出一颗惨白惨白的圆球样的东西,托在掌心里,那东西上还系了一根红绳,看样子,是挂在脖子上的。
“雪儿,这是我刚到边关那年,猎的一头黑熊的骨头,当时我闲着没事的时候,就把它给磨平了,想着将来给我的雪儿带上,好逢凶化吉……”
“这个,是我那年猎的野狼的獠牙,留给我的雪儿,好做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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