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暮雪。
“皇嫂,您就放小弟一马吧?小弟给您牵马坠蹬,鞍前马后,死而后已!”
“呵呵,我不骑马,用不起你这个马倌儿。”云暮雪摊了摊手,无奈地道,“你要么摸,要么走,就这么简单!”
反正没人让他来。
先前她倒是不讨厌萧朔,但谁让他是萧腾的说客?
凡是萧腾的人,她现在一概看不顺眼,怎么了?
萧朔为难地看着云暮雪,那神情真是要多可怜就有多可怜。
云暮雪也不看他,低垂着头,似自言自语一样,“放你一马?谁又肯放我一马?”
萧朔听了这话,忽然就明白了。
这姑娘,对老大的恨还浓着呢。
他今儿就厚着脸皮摸吧。
不就是摸几下么,有什么大不了的?
只要能让这姑娘高兴起来,他做什么都值得!
到时候,哄得这姑娘开心了,老大,也不能不让他去边关吧?
隔壁的缝隙里,萧腾站在墙后面,那双眸子里,满是伤痛。
看着那个纤细的背影,听着她那伤感的“谁又肯放我一马”的话,他的心狠狠地揪疼起来。
当初,是他狠下心来,让她一个人坐在大毒日头下面,后来又淋了一身的雨。
她当时那副苍白的面色,至今在午夜梦回中,还回荡在他的脑海里。
那一日,他的话是那般绝情,让她失望至极!
他犹记得他看到的那一幕,她瘫坐在地上,无知无觉,就跟一个失去了生机的玩偶一样。
太子萧然把她抱到车上的时候,他清楚地看见她那失去了血色的苍白的面色,还有那紧闭着的双眼。
他多想上去把她紧拥入怀,告诉她,这一切都是他将计就计罢了。
可是,他不敢也不能。
他知道,父皇虽然昏聩,太子虽然自负,但都不是好糊弄的人。
一个不慎,就会招来杀身之祸。
在计划还未成功之前,他不能让她知道,不能让她承担这杀身的风险!
唯有这样,他才能确保计划万无一失!
可是,天知道,他这些日子是怎么熬过来的?
简直就是寝食难安,日夜焦心啊。
没有她在身边,他就如行尸走肉一样,没有一点儿快乐可言。
就这么站在墙后边,他的心也能平静下来。
他就那么默默地看着那个纤细的背影,默默地出神。
为她的欢喜而欢喜,为她的伤痛而伤痛。
唯有这样,萧腾才觉得自己又活了过来!
既然她目前不想见他,那他就默默地守候着吧。
萧朔终是唱起来,不仅唱着,还摸着。
他这么个大男人,一边挤眉弄眼卖命的唱着,一边胡乱在自己身上摸两下子。
真是要多滑稽有多滑稽!
碧如春红紫玉几个人笑得前仰后哈,拍着敲凳,十分地欢快。
归隐则憋笑憋得快要内伤了,他当着云暮雪的面儿不敢放肆,只得忍着。
云暮雪也被萧朔那副滑稽的样儿给逗乐了,这个人,脸皮厚起来,还真的无所顾忌了。
隔壁,萧腾那双冷冽的眸子里,也有了笑意。
萧朔虽然一向插科打诨,诙谐幽默,但他还从未见过这样手舞足蹈的他。
这家伙,终是有人收拾了。
身后的龙泽,拿手捂着嘴,弓着身子拼命地憋着。
萧大少爷平日里在他们跟前,这么吹牛那么吹牛的,说自己在女人面前有多么厉害多么威风!
如今倒好,在王妃面前,就被收拾得服服帖帖的,跟个跳梁小丑一样!
看以后萧大少爷还敢在他们面前吹牛?
这真是活打了嘴了!
萧朔还在那儿上蹿下跳,东摸西蹭的,逗得一屋子人笑不可遏。
看见云暮雪终是笑了出来,萧朔稍稍地放了心。
只要这姑娘高兴就好。
反正他的脸皮厚着呢,不怕折腾!
一屋子人正乐着,忽然就听见一声不合时宜的咳嗽声传来。
云暮雪顿时就愣住了。
这咳嗽声听上去声音不大,好像是在拼命地压抑着,但听着明显是从她身后传来的。
她立即觉得自己背上汗毛直竖,好像有人站在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