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吧。”萧腾从她手里拿过火折子,就对着那碗树脂点起来。
那树脂可能油性极大,一点就着,顿时,石洞内就亮堂起来。
虽然外头凄风苦雨,这不大的石洞却温暖如春。
两个人也觉得身上有了些暖意。
萧腾把早上串好的肉串放在那树脂上烤着,不多时,就发出了滋滋的声响,香喷喷的烤肉味扑入鼻端,让两个没觉得有多饿的人,肚子都发出咕噜噜的叫声来。
云暮雪抬头,正对上萧腾看过来的视线,两个人都没忍住,喷笑出来。
烤好了一串,萧腾递给了云暮雪,“先尝尝,好不好吃?”
这树脂有一种独特的香气,虽然肉串上没有什么调料,但吃上去还是很可口。
也许这古代的东西都是纯天然的,吃上去又鲜又香,齿颊回味无穷。
“来,你也尝尝。”云暮雪就把那肉串递往萧腾的唇边,萧腾本不舍得吃,但一看到这丫头那执着的眼神,他不得不顺从地咬了一口。
嚼了两下,咽了,顿时就赞不绝口,“真是好吃,果然不错!”
看着他那一副眉飞色舞很是享受的样子,云暮雪就往他肩头上一靠,幸福满满道,“跟着我们家腾哥哥,就是吃喝不愁啊。”
萧腾很是舒畅地哈哈大笑起来,这丫头,嘴是越来越甜了。但他好喜欢她夸他!
在心上人眼里能这么好,他很是高兴!
是个男人,此刻都很有成就感的。
两个人吃了些肉串,萧腾就把其余的收起来,开始把剥下来的雪獾的皮放在火上烤着。
他的手还裹得厚厚的,做起这些来,不大灵活。
云暮雪忙接过来,“给我吧,你忙了一早上,该歇着了。”
萧腾却不肯歇着,他又扯过从断崖上拔下来的软藤,笨手笨脚地编着。
云暮雪抬头看他一眼,就见男人低头专注做事的侧颜很好看,那高挺的鼻梁,那性感的薄唇,还有那坚毅的下巴,有一种让她捡到宝的感觉。
“怎么?是不是很好看?”正编着藤条的萧腾,忽然抬起头来,把云暮雪逮了个结实。
云暮雪小脸儿一红,嘴角却很快就绽开一抹笑来,“哪有?很难看好不好?”
她对萧腾倒是放心了。
这家伙,之前很是在乎容貌,就那么一道小小的疤痕,竟让这厮黑天白夜地戴着一张骷髅面具,真不知道这人心里怎么想的。
见萧腾盯着她笑,云暮雪撅着小嘴问出心中的疑问,“你说你要是不戴那张吓死人的面具,该有多少姑娘趋之若鹜啊?也不至于到如今还孤家寡人一个吧?”
萧腾倒没想到这丫头会问出这样事不关己的问题来。
他好笑地腾出一只手戳了戳云暮雪的额头,道,“小丫头片子,我要是被那么多姑娘看上了,眼下还能和你在一起吗?我戴那么吓人的面具,就是想看看哪个姑娘不被吓到,好讨来做老婆!”
“嘻嘻,说得人家好害羞哟。”云暮雪笑起来,唇角梨涡乍现,那两颗小虎牙衬得她的小脸如花般娇艳。
萧腾又看呆了,眼睛紧盯着云暮雪的脸,连手里的藤条掉在了地上都不知道。
“呆子,看什么呢?”云暮雪被他那撩人的眼神看得心惊肉跳的,想起早晨刚醒来时的那一场热吻,顿觉心头如小鹿在撞。
“我自然是在看……”萧腾说到这儿,故意拉长了声音,眼睛望向洞口,“那……”
他伸出手来指着洞口的对面,眼睛里却闪过一丝狡黠。
云暮雪气恼地垂下头,悻悻地烤着那雪獾的皮。
原来不过是自作多情罢了。
天天对着一张脸看着,谁还看不厌啊?
“那个千娇百媚、天上人间举世无双的雪儿姑娘啊。”见云暮雪撅着小嘴低下头一脸沮丧的样子,萧腾哈哈大笑着说完了剩下的话。
云暮雪这才意识过来自己上当了,不由气恼地把手里的皮子挥向萧腾,“让你笑,让你笑,如今你也学坏了,看我怎么收拾你!”
萧腾躲闪着,嘴里笑着告饶,“好娘子,饶过为夫吧。”
小小的石洞里,响起了欢快的笑声。断崖里,处处回响着的,也是这笑声。
天地间,似乎充满了温暖和欢笑!
雨停了。
萧腾把湿透了的衣裳脱下来,放在松脂上烤着。
云暮雪怕他着凉,就把那烤干的皮子围在他的腰间。
抬眼时,就见他那副精壮的身上,布满了大大小小的伤疤。
男人的身子呈现出健康的小麦色,要胸肌有胸肌,要腹肌有腹肌,云暮雪看了有种想流鼻血的冲动。
只是那上面一道一道蚯蚓般的伤痕,让她忍不住热泪盈眶。
“这些,都是以前打仗时候受的伤吗?”
她用小手慢慢地在那些伤疤上摩挲着,心疼着他的过去。
一个尊贵无匹的皇子,竟会受这些伤?那些年,他过得该有多苦!
“还疼吗?”她忍住泪,轻轻地问道。
“早就不疼了。”萧腾含笑望着这个泪盈于睫的小女人,把她紧紧地拥在他的怀里,感受着他那强有力的心跳。
“以前,我总是抱怨,为何上天对我如此不公!不仅夺去我的母妃,还让我受尽煎熬。可如今,我不这么想了。”
萧腾望一眼怀中那仰着小脸听得正专注的小女人,温柔地抚了抚她的发端。
“如今为何不这么想了?”云暮雪傻傻地问道。
“因为现在我明白了,上天是要把最好的留给我!”
他在她的额头上轻轻地印上温柔的一吻,看着她的眸子,深情地说道。
他那精致如凤羽般的眸子就那么定定地看着她,好像在看稀世珍宝一样。
“这最好的是我吗?”
几乎要溺毙在他的深情里的云暮雪,大言不惭地笑问着。
“小丫头片子,到底是你聪明!”萧腾宠溺地捏了捏她挺翘的小鼻子,在她欺霜赛雪般的脸颊上亲了一口,做出一副被她猜中了心事的样子。
以前也许是戴着面具的缘故,他鲜少有这么灵动的表情,如今这副滑稽的样子,让云暮雪一个忍俊不禁就笑了起来。
掉了下来一天多,她的笑容倒是最多的。
两个人以苦为乐,只觉得天地间,唯独剩下他们两个一样,忘却了许多烦恼,也没了许多的攻心谋略。
一天下来,萧腾已经编好了一张藤床,就挂在石洞里。
云暮雪上前又是摸又是看,简直是爱不释手了,“这是给我的吗?”
“嗯,地上阴冷潮湿,睡久了,对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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