吓得额头上都渗出汗来了,忙叫德成,“快去厨房里找罐猪油来。”
德成飞奔着出去了。
云暮雪眼眶发红,赶紧又拧了一把帕子。
萧腾却好了些,没有方才那般激烈了,虽然眸子依然紧闭,但死死咬着的唇松了下来。
云暮雪很是纳闷,只得轻轻地给他擦着颈窝、胸口。
德成气喘吁吁地端着一罐猪油进来了,风一般地来到了床前,禀道,“王妃,猪油拿来了。”
这个时候,猪油是比较珍贵的东西。一般的平头百姓想吃还吃不起呢。
云暮雪吩咐德成,“舀一勺兑一碗水过来。”
德成去了,一会儿就端了一碗热气腾腾兑了猪油的海碗过来。
云暮雪要去接,他连忙劝道,“王妃,太烫。还是奴才来吧?”
他双手捧着,小心翼翼地站到了床前,预备着好给萧腾灌下去。
可他刚到床前,床上的萧腾忽然又有些疯魔起来,滚来滚去,抱着脑袋不松手,任凭云暮雪怎么劝都没有。他压根儿就听不见,还在昏迷睡梦中呢。
云暮雪忽然想到了什么,猛地站起身来,直直地对上德成的眸子,小声道,“你先到外头候着……”
德成不解,忙躬身退了出去。
云暮雪俯身看着床上的萧腾,就见他和方才横冲直撞的样子判若两人,不由勾了勾唇。
她算是明白了,萧腾中的毒和德成有关。
难道他被人给收买了?
想想也不可能。
他成日跟在萧腾身边,又不出门,谁会有机会接触到他?
而别院里,来了三个宫里的女人,莫不是她们找机会接近德成,让他下的毒?
只是德成不会蠢到给萧腾下毒的,因为萧腾出了事儿,头一个就怀疑到他了。
一般的人,不会做这种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事儿。
再说,萧腾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德成能捞着什么好?
云暮雪甩甩头,想让自己尽量冷静下来。
越到紧要关头,越不能慌。
她又让德成进来一趟,慢慢靠近了床前。
结果,萧腾又非常痛苦地翻滚了一阵子。
看这样子,确实是德成身上有问题了。
云暮雪起身带着德成来到了外间,归隐、龙泽、莫寒都在那儿等着。
见她出来,都忙上前问着,“王妃,如何了?”
云暮雪摆摆手,止住了他们的问话,只指着德成,对莫寒道,“你闻闻他身上有没有什么特殊的东西?”
她用了一个“闻”字,莫寒就明白过来了。
德成吓得脸色发白,忙急急辩解着,“王妃,奴才不会给王爷下毒的。要真的有这心思,就让奴才不得好死!”
云暮雪无动于衷地听着,并没有听他的辩解。
清者自清,浊者自浊。
如今萧腾病情危急,绝不能放过一丝蛛丝马迹。
莫寒在德成身边前后左右地闻了闻,什么都没闻着。
他摊了摊手,无奈地咧嘴苦笑,“什么味儿都没有。”
归隐见云暮雪怀疑起了德成,不由大步走上前来,一把揪住了德成的领口,恶狠狠地把他给提起来,两脚离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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