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莫五十多岁,一双三角眼透着狠厉的光,圆圆的鼻头,薄薄的唇,一眼就可看出这个婆子是个势利拍马的角色。
难能可贵的是,这副画像画得很是逼真,连头发上的发丝、嘴角眼角的皱纹,都清晰可见,就像是把真人给拍扁了放在这张纸上一样。
归隐细细地看着那幅画,不敢置信地抬头看了一眼珠帘后面。
这是云大小姐画的吗?就连宫廷的画师,怕也画不上来这样逼真的画像吧?
“这是,王妃您画的吗?”虽然侍卫不该多嘴多舌地问这些不该自己知道的东西,但归隐震惊之余,还是忍不住问了出来。
云暮雪不解,坐在珠帘后打量着归隐的脸色,偏着脑袋“啊”了声,“是我画的,怎么了?画得不好?”
她本是学医的,不过平日里喜爱画画,素描、写意什么的都有涉猎,对她来说,这根本就不费吹灰之力。
听归隐发问,她还以为自己的功力不行呢。
“不,不是不好,是画得太好了。”归隐由衷地赞美着,听得云暮雪很是意外。
“呵呵,这叫好啊?”她倒是忘了,这古代可没有素描这玩意儿。
没想到她平日里所学的东西还派上用场了。
“王妃这水平,比得上宫廷里的画师了。改日若是官府要追捕什么人,请王妃过去画一副,就等于见着真人了。”
归隐今儿有些嘴碎,说完,方觉得自己话太多了。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他赶紧告辞,“属下是胡乱说的,王妃您身份尊贵,怎能去官府给他们画东西?属下这就告退。”
看着他那急慌慌的样儿,云暮雪乐了,这孩子,还真是实诚。
“嗯,你记住,这是云府主母王氏跟前的婆子,这会子怕是已经中风了。你仔细去找,有信儿就来禀我!”
“是,属下遵命。”归隐又给她行了一礼,恭敬地退下了。
云暮雪这才舒了一口气,心里盘算开了。
她和萧腾的亲事已订,等挑了日子就能成亲了。到时候她势必要从云府出嫁,那,总不能空着手出门子啊?
虽然萧腾不在乎她的嫁妆,可那是母亲留给她的,她可不能便宜了王氏。
打听出秦妈妈的下落,她就好知道王氏到底私吞了她母亲多少嫁妆了。
不过这女子出嫁,娘家也会留份嫁妆单子的,看来她还得找两位表哥问问。
何况,她心头还存着一件事儿,那就是皇上五十大寿那天,对着她失态地喊出“语烟”二字来。
听这名字,定是皇上心仪的女子了。
谁会和她长得如此相似,竟然让皇上见了都会失态?
除了她的生母,她想不出其他人来。
不过女子的闺名也只有自己爹娘和兄弟姐妹知道,她的母亲王氏已经去了这么多年,她爹云大将军又远在边关,她想问也见不着人。
王氏那贱妇是不会告诉她的,她只能问两位表哥了。
不过,他们也不见得知道,毕竟那是嫡亲姑母的闺名。
一时,脑子里纷纷杂杂地尽是事儿,再加上天儿有些热,云暮雪就烦躁起来。
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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