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冒死从太子手里救下她,这份恩情此生难报。
自己本是对他感激万分的,谁知他好死不死地竟然说她难看,不知道这是她最讨厌听的话吗?
真是损死人不偿命的嘴!
云暮雪悻悻地摔了帘子,靠在车厢壁上闭目养神。
马车徐徐前行,王青桐骑着高头大马在一边跟着,经过萧腾的马车时,一阵微风吹过,把帘子吹了一条缝儿。
一些断断续续的声音也传入正假寐的云暮雪的耳朵里,“主子,您怎么样?”
这声音带着点儿嘶嘎带着点儿哽咽,好似德成的。
正闭着眼睛靠着厚实迎枕的云暮雪忽地睁开了双眼,朝外看去。只可惜帘子又垂下来,看不到外面的情景。
她心里有些不安起来,德成怎么那样问?难道是萧腾出什么事儿了?
方才那家伙还那般冷冷淡淡地嘲讽她,能有什么事儿?
云暮雪又闭上眼睛,打算靠着迎枕睡一觉。这一次入宫,实在是惊险万分,让她的心一直悬着。好不容易安全了,她立时就觉得疲累异常了。
可谁知这靠上怎么都睡不着了,还是那个迎枕,还是那么松软的坐垫,怎么坐怎么歪都难受。
睁着眼闭着眼都是萧腾那双温情脉脉的眸子,云暮雪竟然忘了他嘴毒说过她难看的那句话了。
满心里都是他的影子,云暮雪实在是受不了了。脚一跺,冲外头就喊了声,“停车!”
王青桐连忙策马过来,急问,“雪儿,怎么了?可是手疼了?”
云暮雪也不答话,径直挑开帘子跳下了马车,朝后头跑去。
不过是几十丈远,不消一刻就到了。
此时,那辆黑漆平头的马车也正要前行,看见这姑娘旋风般冲了过来,车夫立即就拉住了缰绳。
坐在车辕上的归隐长长地松了一口气,不动声色地挪了挪身子。太好了,这姑娘终于回来了,主子的心总算没有白操。
德成那家伙看不明白,他可是瞧得一清二楚。主子何等高华尊贵的人,这两年虽然受了这么多的磨难,可在他心里,主子还是那威风凛凛的战神九王爷殿下。
主子从不会无缘无故地出手去管这样的闲事,何况这姑娘还是未来的太子妃。
主子一旦出手,那就是有缘故的。至于什么样的缘故,他不知道。反正凭着他的感觉,主子这次是动真格的了。
云暮雪迎着车夫惊讶的目光,不顾姑娘家的矜持,攀着车辕就往上跳,看得归隐眼皮子一阵跳。
这姑娘,也忒不像个女人了。
云暮雪手脚并用地爬上了马车,挑了帘子就钻了进去。
里边,萧腾正躺在铺着锦褥的长椅上,颀长的身子越发瘦削了。脸上依然戴着那面骷髅面具,只是胸前的领口处,斑斑点点地染上了一朵朵艳红,好似冬日雪天里的梅花,艳丽地让人触目惊心。
他吐血了!
云暮雪呆了呆,扶着车厢壁就走到了他面前。
德成见是她,一双闪着泪花的眸子立即燃烧起两堆熊熊烈火,苦大仇深地瞪着她。
云暮雪也不理会,一把把他拉开,低声喝道,“瞪什么瞪?要瞪也得等你主子好了再说!一边儿伺候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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