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亭沉声再问,“还有谁知道这件事?”
张黎回答,语气晦涩,“除了我,信笺是密使送过来的,信笺上盖有火漆,他突破了层层阻力送到了建康,当时当日情况惨烈,来人浑身血水,声音嘶哑得甚至无法发出一个完整的声音,当时我便将他扣在了府中,不让这个消息再未曾有任何妥善解决方法之前被人走漏任何一点点风声。我能保证除却我...”张黎轻声一顿,眼眸一闪,“除却我与这个事件的制造者,整个建康城就应当无人知晓了。”
灰暗中,张黎话如浮尘,飘荡空中。
张黎话声幽幽而至,轻飘飘地落在地面上,他语气纵然未变,可面色却有清晰可见的惊惶与无措。
是,张黎如今是有这个权利,也有这个手段扣下信笺、封锁消息……而这一切的权利与手段都是陆家与石阔给他的,故而……长亭再抬眸看张黎一眼,张黎的神色比她想象中的更慌张,好吧,毕竟张黎如今的一切都是石阔慷慨给予的,那么一旦石阔这座大山倒了,长亭与蒙拓大不了依靠陆家韬光养晦,过几年夹紧尾巴做人的日子,而张黎却在一夜之间什么都没有了,官位没有了,权势没有了,君上的器重没有了,走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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