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你怎么不去死,我恨你,你抢了我的一切,一切……”少爷不见了,一个披头散发的女子癫狂的喊着,我看着那是我的脸,不,不,那不是我,眼睛是黑色的,是玉瑾,玉瑾!
“玉瑾,玉瑾……”我呼唤着她的名字,却没有回应,她疯了一样的尖叫,疯了一样的骂我。
渐渐的玉瑾也不见了,我又看到了冯叔铭,他不是以往的风流样子,他死死的盯着我“幕景檀有什么好,为什么你就是不肯看我一眼?”
这是什么啊!冯叔铭喜欢我?怎么可能!
我看到了癫狂的玉瑾,错乱的冯叔铭,温柔的少爷,嫉恨我的寻音解语,还有瑜宿,还有青云,还有一个个死在我剑下的亡魂……他们扰的我不得安宁,我又是谁呢?我不记得了,对,我是弦歌,我是少爷的弦歌!
你们这些魑魅魍魉,你们难道以为用这些小把戏就能迷惑于我不成!这都是梦,都是梦……
可是我为什么醒不过来了?哦,我记起来了,我受了伤,再去邵京的路上受了伤,现在如何了,少爷那边怎么样了,靖州的百姓怎么样了?
“啊!”
我睁开眼睛,估计那一瞬间我就想是恶鬼一样了吧,我听见身边的一个小丫头打翻了杯盏,叮叮当当的声音。
“姑娘,您醒了啊,太好了!”
“姑娘醒了,我去找王先生来……”话音未落,一个小丫头就风风火火的跑出去了。
“姑娘,您终于想了,先喝点水吧!”另一个粉衣的丫鬟端了水杯过来,凑到我唇间。
“这是哪里?如今是什么时候了?”一张口我才发现自己的声音沙哑的要命,这次伤的真是厉害了。
“姑娘,这里是忠王府,现在已经是十月初六了!”粉衣丫鬟端着水杯将水杯递给我才说到。
十月初六,我离开靖州的那天是九月二十三,也就是说我已经昏迷了三天,十三天的时间,靖州现在如何了?
正在我思考之际,一个上了年纪的医生随着忠王殿下进来,忠王道,“王先生快给这位姑娘看看,现在如何了!”
那老大夫诊脉完,又查看了我的伤情,“这位姑娘未伤及要害,只是伤口发炎很是严重,老夫前几日已经把她伤口处的腐肉剔除,再养上十天半个月的就好了。”
“切记伤口不能见水,这段时间一定要卧床静养。”老大夫又嘱咐道。
“多谢先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