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你们日日对我用刑,我也断然不会认下莫须有的罪名!”
闻言,慕容歌脚下停顿,立即看向被鞭打的女子,一张容颜固然惨败蜡黄,瘦的能够看见颧骨脸颊的骨头,但这张脸却是她熟悉的!是如冰!
竟然是如冰,怪不得刚才初见时,她感觉到熟悉,短短几个月的时间,被折磨的不见人形!谁会想到眼前瘦的额已经脱了形的女子曾经是艳丽无双的美人儿?
“叫你嘴硬!叫你嘴硬!打死你!看来你苦头还没有吃够!你不是人尽可夫的歌姬吗?我倒是看看你还有什么能耐!”那妇人扔下蛇鞭,掐着粗腰破口大骂。伸出手,竟向如冰的大腿探去。
紧接着是如冰撕心裂肺的嚎叫,“啊!”
这是巨大的侮辱!
剩下的几名妇人见状纷纷仰头露出满口黄牙张狂大笑。
慕容歌双拳紧握,目光冰冷的望着眼前发生的一切,她快步走过去,不在意那肮脏的污水溅在衣衫上,脸颊上。
流云先她一步飞跃到如冰面前,一把握住那继续施刑的妇人,一脚踹开。
碧柔刚才眼见着不堪入目的残忍画面,早就不忍的低下头。此刻,流云的举动让她颇为意外,她侧头向身边的慕容歌看去。只见慕容歌面容平静,可刚才周身还柔和的气息此刻竟变得冰冷异常,甚至隐约间可还有杀气在她眼光中飘过。
再看她竟不顾肮脏的污水,快步向前方走去,碧柔忽然悬着的心松了,总算是不会有人落井下石,在他人伤痕累累的口子上继续撒盐了。或许,因为她的出现,如冰有救了。
碧柔期望的看向慕容歌纤细的背影,她有种直觉,慕容歌的出现不止会改变如冰的命运。
如冰已是痛的知觉全无,浑身如一摊烂泥,绑着她纤细四肢的铁链紧紧的铐住她向下倒去的身子,锈住的铁链在她的身上留下了不可抹去的伤痕。她重重的咳嗽了几声,自眼中话落一滴清泪,为何命运待她如此残忍,从人间天堂跌落地狱,再从地狱跌落十八层永不翻身地狱?日日受着如此多的痛楚,却不给她来个痛快?
若死去,她化为厉鬼,必是想要做什么边做什么!
“如冰?”
慕容歌沙哑着声音唤着她的名字,眼中隐有泪光,她移目看向另外几名已经傻了眼的妇人,厉声喝道:“放开她!”
如冰缓缓睁开双眼,仿佛置身在梦中,刚才还气势嚣张鞭打她的妇人狼狈的倒在地上,人是昏厥了过去。再费些力气抬起头,眼前是熟悉的容颜,“慕容歌……”
“我来了,别怕。日后不会再有人伤害你。”慕容歌娇颜略显苍白,可她仍旧温暖的笑着,手轻轻的有些克制不住的颤抖为如冰抚顺干燥凌乱的头发。
她还是来晚了。
“慕容歌!”如冰刚才还隐忍在眼中的泪再也不受控制的涌冒。她从未想过,在她受尽满身伤痕,所有人都恨不得幸灾乐祸,在她的伤口上撒盐时,慕容歌来了,还说不会再有人伤害她!
那所有的痛,仿佛在这一刻不受控制,她再也忍耐不住了。泪水涌冒,冷冽如冰。
那几名呆愣的妇人终于回过神来,她们望着慕容歌毫不客气的骂道:“你是何人?竟敢如此大胆!可知这里是什么地方?!”
“滚!”慕容歌回头冲着满口放屁的几名恶妇怒喝一声。
碧柔刚才略微失神,此刻回过神来后,立即对着几名妇人说道:“她是慕容姑娘,乃太子亲自允的管家。在太子府只听从太子一人命令。你们若不想死,便听慕容姑娘命令开锁。”
几名妇人面面相觑,一名女子任命为管家?她们在太子府几年还从未见过这等子事呢!几人整日都在监牢里度过,毕竟见得世面少,更不会隐藏,此刻将狐疑之色全部放在了脸上。
碧柔见状,小心的看了下慕容歌逐渐冷冽的容颜,怒喝道:“看来我该回禀太子,你们几个仗着有些年龄,丝毫不将慕容姑娘的命令看在眼中!”
“可映雪姑娘让我们对如冰施邢,尽快让如冰认罪。”有名妇人高高抬起头颅,颇有几分傲气道。
在太子府,谁不知道映雪姑娘在太子身边伺候多年,颇为太子信任!而且还是一等婢女,身份自然高人一等。就算面前的慕容姑娘是管家,怕是也不一定会有映雪姑娘得太子看重。
慕容歌暗中递给流云一记眼神。
流云立即拿着锋利的长剑劈断了铐住如冰纤细手腕和脚腕的铁链。
随着铁链掉落在地,发出沉重的响声。慕容歌亲自扶着一身狼狈不堪的如冰,目光无波澜,却有种让人恐惧的凛冽之光看向开口说话的妇人,冷声道:“既然年纪大了,就该好好修养。即刻遣散出府!”
那妇人刚要反驳,便被流云刺过去冒着寒光的长剑所惊骇。
“滚!”流云一声怒喝。这话的语调竟与慕容歌如出一辙。
那妇人咬了咬牙,望着脖颈上的剑,冷哼了一声便离去。
其他几位妇人不敢再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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