灌夫心头:什么东西,都是些势利狗!此时,灌夫脑中闪出一可怕的兆头:今天,可能又要发酒疯了…轮到灌夫行酒,灌夫提起酒杯,直奔田蚡。敬酒时发现田蚡杯里没有倒满酒,便叫他倒满。田蚡却道“不能倒满,我只能喝这么多”中国酒文化,是个奇怪的人情文化。谁对谁好,谁尊谁卑,在酒桌上都能表现得淋漓尽致。感情好,一口闷,感情差,意思意思。田蚡和灌夫的感情,永远都不能喝满酒。可逢场作戏也是可以的,不就一杯酒嘛。然而今天田蚡也是奇怪的固执,他偏不和灌夫喝满酒。最后,灌夫当然也强求不了他,就真的只有意思一下了。干完这杯酒,灌夫又闷了一肚子火。窦婴说他和田矮子的事了结了。现在看来,这是个屁话!半杯酒就我推我搪的,早知如此,何来自取其辱!可现在,也只有拉起脸皮将这轮酒敬完。灌夫继续敬酒,可他突然发现:这次敬酒的对方仿佛瞎了眼,低头只顾跟旁边另一个人咬耳朵。这下子,灌夫真的火大了。如果说田蚡不给灌夫面子,那是因他们有过节,且田蚡还是丞相,是新郎官,人家老姐还是当今太后,势如中天,狗屁冲天,当然谁都看不入眼。可眼前这个人啥都不是,竟还敢怠慢起灌大爷来了!这人是谁?灌贤。灌贤又是谁?灌婴之孙。算起来,灌夫和灌贤的父亲同辈,灌贤还要叫灌夫一声叔。今天叔心情倍儿不爽,被田蚡欺负,竖子你不来劝,竟看像顺脚似的踩了爷的背!此时,和灌贤窃窃私语的人是长乐宫卫尉程不识将军。当时未央宫卫尉为李广将军。在灌夫看来,程不识和李广不在一个档次。他推崇李广而轻程不识。如今灌家子弟和程不识咬在一块,就仿佛一条蛇咬到了灌夫的心上。愤怒是魔鬼。灌夫当场就指着灌贤骂道“你平时不是瞧不起程不识吗?不是骂他不值几个钱吗?怎么今天我这个长者给你敬酒,你竟像个女人家似的跟人家咬得那么热乎”灌夫声如悍雷,一声声骂出去,宴会顿时像一窝被炸开了…这时,田蚡走过来。老实说:田蚡心里也憋着一肚子火。今天是什么日子,你灌夫吼那么大声干嘛?想砸我场子,还是想跟程不识过不去?田蚡强装和气,站到灌夫面前道“仲孺,请说话注意分寸。程将军和李将军同为东西卫尉。你不顾程将军,也要替你向来尊敬的李将军着想一下嘛”灌夫转头对着田蚡,就像一只红眼恶狼对着一只单眼蛤蟆。就算灌夫醉酒,他还能分得清谁给他面子,谁没给过他面子。于是灌夫张口就冲着田蚡吼道“今天你就是砍我的头、扒我的皮,老子都不怕。还在乎什么程将军和李将军”众宾客顿然醒悟:原来灌夫醉酒之意,不在程不识,而在田蚡!灌夫一语轰完,就上厕所去了。灌夫前脚离席,窦婴后脚便跟上。田蚡看着二人的背影:好呀,竟是合伙砸我场子来的!既你不给面子,那老子今天也就豁出去了!田蚡似忘记了今天是什么日子,只见新郎官大人怒吼一声“来人,将灌夫给我拦回来”灌夫才走到门口,窦婴护着他准备开溜。然而警卫将他们拦住,将发酒疯的灌夫拉到田蚡面前。就在这时,和事佬出现了:田蚡的大食客藉福先生。他上来,先替灌夫向田蚡请罪,然后回身告诉灌夫:别太不懂事了,赶紧给田丞相认个错。此时的灌夫急怒攻心,还会认错吗?只见灌夫昂起高贵的头颅,蔑视地看着田蚡。用眼神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